“潇竹啊,这个事情以前和你说过,那时候你……”
奕鱼絮絮叨叨地说着,希望潇竹不要选择性遗忘了那件事就好。
“如果你想用这件事来攻击我,那我已经知道了。”
潇竹的表情没有一丝疑惑或者悲伤,反而显得很平静。这不算软肋,也不算把柄。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不是嫡出的少爷,只是一个妾室的孩子。即使那个妾室家世显赫,家道中落后被迫做了妾。
裴夫人对自己不错,如果她不愿意戳破这件事,潇竹就打算不提起来,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好了。
潇竹相信,裴夫人是善良的,她也有她的苦衷罢了。
“哦?看来是我失策了啊。”
奕鱼松了一口气,还好前些天裴夫人忍不住告诉了自己,自己告诉了潇竹,不然现在正要出什么乱子了。
“你真的知道吗?你啊,根本不姓虞。”
“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离晨步步紧逼般的话语让奕鱼慌了神。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姓虞?难道潇竹根本不是虞家的孩子?
她紧紧握着潇竹的手,“你在说什么?这话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钟离晨有些得意了,看来这个从卓儿那边打探来的消息果然不为人知的。
“虽然没有证据,可是,你从小到大就没有怀疑过吗?”
钟离晨之所以得意,是因为他知道,虞潇竹并不是一个愚钝的人。
连房里的丫鬟都看出来些端倪,他怎么可能不怀疑呢。
那天,在钟离晨的追问下,卓儿说出了一些事情。
“每次,经过西苑裴夫人的房间,总有一阵隐隐约约的花香味,靠近裴夫人就更浓郁了。”
“裴夫人是谁?”
“是虞老爷的妾室,据说是前太傅的掌上明珠,不会错的。”
“为什么你觉得他是裴夫人的亲生骨肉?”
“花香。从未给少爷们的衣服用过熏香,我敢肯定。”
钟离晨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样子。
“看来得好好追查一下裴夫人的经历。照卓儿说的,虞潇竹的生父也不是虞总管。”
他很笃信,因为中了萤虫蛊的人不能撒谎,就算有坚定不移的意志,也只能乖乖地把最真实的事情说出来。
顺藤摸瓜,钟离晨查到了一个人,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人。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钟离晨回忆起来,就觉得自己窥探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你如果想知道,那我可以好好地和你说,前提是……”
“不,我不想知道。”潇竹在震惊之余,回答的很干脆。
虞总管对自己很好,何况喊了这么多年的父亲,即使没有亲缘关系,虞老爷也是他实在的父亲了。
至于钟离晨,不管他是弄虚作假,还是确有其事,都没有关系。
自己已经不想再有什么事情来打扰和奕鱼平静又安闲的生活了。
要不是其他地方没有虞老爷熟识的人照拂,潇竹宁愿带着奕鱼逃得越远越好。
“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钟离晨骑上马去,久久地凝视着虞潇竹。
果然,和那个人是有些相似。
“后会有期。”他没有回头,而是向前走去。
一刹那间,潇竹和奕鱼就看得见那条路的尽头了,尽头就是一座山,看起来郁郁葱葱,和侠客描述的平定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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