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紧急的事情就用飞鸽传书,是子岸与别人交流的第一条规矩。
没有办法,独自一人生活在这,是有诸多不便的。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下。
“属下无能,柳翠烟逃走了,还除掉了一个无辜的小子。”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子岸有些懊悔,不应该把柳翠烟交给他们的,这根本不是同一个水平的较量。
“他们从城门那边走了,还有御驾在前边开路。”
“那就好,我可以放心一点了。”子岸虽然这么说,可他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放松的意思。
“汇报完毕,属下告退。”
子岸听完转过了身,他心里冷哼了一声。
“御驾?什么御驾,纸老虎罢了。当年那么多羽林军,还不是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连自己的母亲良贵妃都被波及了。”
不过,这是他一直信任的一个人,他有这个自信相信他已经尽力了。
子岸从袖口拿出一朵有些残缺的曼珠沙华,就这样扔在了地上,用脚踩过去,无情的撵出了汁液。
“这柳翠烟,恐怕不会让京城太平。”他一步一步,慢慢朝着屋里挪去……
不过,柳翠烟现在的情况,倒是比他们所想的要狼狈一些的。
她也不是有意要除掉那个看守的羽林军。那人本来看上去就有些恍惚,眼神涣散的。
要从这种人眼皮底下溜出去,可真是易如反掌。
柳翠烟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突然脸色微变,眼前的这个人不太对劲。
“喂?”她尝试着朝他搭话,却没有回应。
柳翠烟将信将疑地命令了他一声:“把头转过来。”
那男子,不,应该说是少年吧。是一个模样稚嫩的,大概是新兵。
这不是重点,柳翠烟现在百分之百相信,这少年是中了萤虫蛊。
她有些担忧,难道这京城里还有能驾驭萤虫蛊的巫蛊术高手?
不可能,像师尊这样的人,整个巫蛊教中都是屈指可数的。
还是自己刚刚遗漏了一部分萤蛊,这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柳翠烟有些蔫了,自己一个人逃跑了,留这个中萤虫蛊的人在这,也是祸患啊。
迟早有人会发现的,顺藤摸瓜,说不定能追查到师尊,这样一切都白费了。
柳翠烟在心里默念了什么,然后走出了监狱。
自然是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因为她带着那年轻的新兵一块逃走了。
只需要一直给他命令,就可以驱使他行动。
可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不能一步到位地说:“逃到师尊藏身的地方”。
柳翠烟只能握紧拳头,一步步说着下一个地点,然后在他的身前领路。
不得不说,羽林军到底是羽林军,好几次那人都要比自己走的快了。
相信京城里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一个目光涣散的羽林军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是一件坏事,不过身后跟着一个通缉的逃犯就不正常了。
“现在,下一步……大概也许能到目的地了。”
这样提心吊胆半天下来,柳翠烟感觉十分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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