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谈话陷入了僵局,无法继续推进下去了。
“潇竹,你去江南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问得略有些尴尬,不如说是逃难去江南了。
“首先,我们要避开那钟离晨。其次,到了江南也不是完全安闲,还有一份差事。”
“哦?说来听听。不会是皇室的差事吧?”
潇竹点了点头,这并不出乎意料。
“我就说,不管怎么变,多多少少都脱不了干系。”他抿了一口茶,这书童泡茶的水平实在拙劣,他都不想喝第二口。
“我见过圣上了,还有那萧皇后。”
听到这三个字,子岸差点把那茶杯摔碎。他是多么怨恨那萧氏,打心里觉得母亲出事多少和她有牵连。
良妃在中仙逝后,萧皇后就宠冠六宫,外戚蚕食着朝廷,她慢慢掌握了实权,圣上形同虚设,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不过大部分地方国泰民安,世人皆说萧后跋扈,却不说她昏庸,可她的手段世人有所耳闻,也不会称她贤明就是了。
“这个女人,迟早是祸患。”愠怒的神情从子岸的眼中流露,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看来是恨透了萧皇后。
潇竹接下来就是最靠近那萧皇后的人,如果有心为之,萧后的命全在他手里把握了。
“不过,你不要说让我去下手。我这手可以批公文,可以做菜肴,可以做任何事,决不能是刽子手。”
“我也没觉得萧后会愚蠢到被御厨算计。”那人接着冷冷的说道:“把萧后除去,倒是死无对证了。”
“总之,最好不要弄出人命来吧。我到了江南也会小心谨慎的。”
那躲在门扉后边的书童是吓得瑟瑟发抖,虽然自家主子子岸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这一头银丝明显异于常人,谁知道还卷进这般事情里。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离开这里。可除了这里,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他刚刚在谈话里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柳翠烟”,大概就是送自己来这的女人。
“总觉得有人在外边。”子岸起身,慢慢走近门扉。也不知是他身体虚弱还是什么原因,他的步伐就像羽毛飘落一般轻盈,几乎不能察觉。
一打开门,可结结实实把门后的书童吓得不轻。
“你在这干什么?”他说这话的语气,极为不悦的样子,好像会迁怒旁边的人似的,潇竹下意识向后仰了些许。
“主人、主人,我刚刚想进来看看这茶水凉了没,要不要加点,我……”
他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样子,就像在说“我绝对在做鬼鬼祟祟的事情”一般。
“他可能都听到了。”子岸拉上了门。
不知为何潇竹心里咯噔一下,希望是他多心了。
“那我就先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传信让夜鹰来就好,长途飞行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子岸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半晌,潇竹都走出了门去,他又喊住了潇竹。
“以后的书信,记得不能让姜奕鱼看到。”
潇竹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地回去了。
伫立在门口的子岸,久久地凝视着每日都不太相同的乐岭岛景色,眼中流露出落寞的神情。
“明天开始就要一个人呆在这岛上了。”他转身,合上了门,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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