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小虎就像我的亲人,我犹如抱着一个家长的腿,求它把我领回家。
小虎看了看我,转身往前走。我站起来跟在它身后,走出了这道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山谷。
一路上,我使劲地记住路两旁的标志,我要在心里默默地画了一个地图。我不是要刻意地去记恨这断迷途,刚好相反,我是要用力记住这个地方,等长大了,这个地方,我或者是我们,一定会再来一次。
狼的记性是比人好的。如果狼心狗肺这个词还有其他意思,那一定是指狼的记性。
小虎领着我走过了一道道山脊,我终于又看到了家里的炊烟。突然,小虎停下了脚步,转身示意我:家到了。
我蹲下去抱着它的头,再次邀请小虎跟我回家。可是,小虎的眼神还是很冷峻,视乎在摇头,它挣脱出我的手,一转身,一溜烟又消失在了森林里。
它还是不想跟我回去。每次我邀请它回家的时候,它的眼神都会一反常态的冷峻。它是记得回家的路的,但它离去后,几次救我,却从不回家。
它的生命在于户外运动,还是我们家有啥东西让它敏感?这些复杂的狼际关系,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真的是搞求不清楚。
经过了又一次的死里逃生,我哭着喊着亲娘,往那个冒着黑烟的地方跑去。
母亲听到我的声音,从家里窜了出来,心疼地将我搂在怀里:
“小刚,你去哪儿了,你爹请了好多人上山去寻你呢,你可把娘急坏了。”
我把事情给母亲复述了一遍,母亲感叹到:
“唉,又是小虎。”
傍晚的时候,父亲带着猎户们回来了,看我好生生站在家里,都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同时,他们都感叹小虎童鞋精忠报家。
再一次的历险让我暂时忘记了失恋的痛苦。父母看着我这个老大不小的剩男,开始为我找学堂了。
是啊,我要去读书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一旦学了点文化,我肯定不会变成流氓。
金秋的九月如约而至,农民伯伯准备在田间收获着一年的惊喜。
我家屋檐下,马上就要挂满今年的收成。而我,今年不能和小伙伴们去田里捉蚂蚱了,我才刚刚砍好的陀螺,也被父亲从我的背囊里收了出来。
我坚持要带着这个陀螺去学校,父亲却严肃地问我:
“还想不想娶张露?”
“哦,那我不带就是了。”
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敢情读书就是为了娶张露。只要能,别说陀螺,就是让我头悬梁锥刺股,哥也会豁出去。
在我以后的求学道路上,我没有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的闲心,也没有为某某事业奋斗的勇气,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张露。
我和父亲骑马走出了大山,又坐牛车才来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学校。
到了那里,父亲直接把我扔到二年级班上,我现在就想当时为什么不给我上幼儿园呢,现在人家都是从小班上起。
后来父亲告诉我,第一,当时就没有幼儿园,连学前班都没有;第二,我都那么大了,即使有幼儿园,我进去人家会以为我是实习的男阿姨。
好吧,二年级就二年级,哥我认了。
为了我梦中的她,哥就从这里开始,不给你整个全班第一,我就给你整个全校第二,我是谁,我是陆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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