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时不要泡温泉,否则容易疲劳和发生低血糖、头晕、心慌,甚至虚脱。
这是长大以后学到的常识。但O in美女池,哪里还管什么虚脱。救命的地方,我可要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时间应该快到深夜了。山谷里笼罩着水蒸气,虚虚幻幻,犹如仙境一般。
透过那虚幻一般的水雾,我看到了一片碧绿的草原上驰骋着两匹白马,马背上有我和张露。我们策马在蓝天白云下,在碧绿的草原中,天地共草原一色。
在我们身后,甩下了一路的欢声笑语;时而,我们牵手走在草地上,采摘着满场芬芳的野花;时而,我们躺在草地上,数着漫天的星光,哦,不,也可能是太阳;时而,我在张露的耳边细语;时而,时而是少儿不宜了。
就在我如痴如醉的时候,我周围的空气渐渐地凝固起来,合着泉水刺鼻的味道,我闻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息,一股死神一般的气息正在向我靠拢。
我想要挣扎起来,但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不听我使唤了,我努力地想,我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带着手出来?有没有带着脚出来?如果带了,为什么我现在动不了手,也提不动脚?
我的脚步想要去流浪,我的心却想靠行;我的笑容想要去伪装,我的泪却想投降……
我就如秋后最后几天的蚂蚱,蹦跶了几下就彻底的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我的脸上挂着的是笑容还是恐惧。
天快亮的时候,一滴露珠滴落在我的额头上将我打醒。
身上冷得发抖,上下牙齿打着架。我用手摸了摸身上,我的衣服还盖着,排除被非礼的可能。衣服上面还多了一堆杂草、土和一些血肉模糊的皮毛。
我使劲的搓着太阳穴:我难道在地狱?温泉呢?我好像不太饿了?天呐,你不至于跟我玩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誓言吧?孟婆呢?汤呢?奈何桥呢?我在几层?我挣扎着爬起来,努力的寻找着黑白无常。
然而,无常是没有的,那个孟婆和她的汤也是没有的,那座奈何桥也不见。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摸到,也没有看到。可在我身边确确实实多了一个生物,毛茸茸的。
它正爬在我的身边,两只眼睛冷峻地看着我,不时用舌头舔舐着自己腿上的伤口。在它的身边,堆了一堆不知名的动物尸体,尸体上都没有皮毛。
我一下兴奋地叫了起来,可是,我发不了声音。我的喉咙里卡着东西,我使劲地咳嗽,咳出了一堆黏糊糊的东西——血块。完了,我有内伤?
我管他什么内伤,我能动就行,能说出话就行。
看着眼前的这个生物,我百感交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地狱,这是真实存在的现场。
小虎,一只被我当成土狗饲养过的狼,一只离开我很久的宠物,现在就爬在我的旁边。
看着我伸出双手,它站起来走近我,用它的狼舌头习惯性地舔着我的嘴巴、鼻子和脸。它一对前脚搭在我的肩膀上,一人一狼,紧紧地相拥在天地之间。
昨天还是前天,我还说要带着它流浪的。今天,我们就再次相遇。
叙旧完毕,天大亮了。我这才注意到小虎的全身有搏斗过的痕迹,它的嘴角上粘满了血迹。
我环顾四周,我昨夜泡的那个美女池还在旁边,滚滚的雾气还在显示着它的温暖。但我的脑海里却出现了一个大问号:现场有没有目击证人?有目击证狼,但它不会说话啊。昨晚或者前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记忆碎片里,最后一次是那危险的死神一般的气息,然后,然后我就over了!
看着现场的情景,我努力的想还原案发经过。
我前面说过,我是一个人出来的。出来是迷路的。到了美女池,我饿我冷,就下水了,泡着泡着我就做梦了,梦见了张露,最后感觉到了死神。
对,是危险的东西向我靠近了。我挣扎着想要躲避,但身体虚脱了,最后晕了过去。一定是小虎,又一次出现在危难之时,向我伸了援手,赶走了可怕的死神。
一地的动物尸体,却没有皮毛,一定是小虎将尸体上的皮毛撕下盖在我的身上,还有我身上的杂草和土也是小虎拖来盖在我身上的。
我喉咙里卡着的血块,一定是这些动物的血,是小虎为了救我将动物血喂到我嘴里的。因为这些动物除了喉管和皮毛被撕裂外,其他组织都完好无损。
还有,是小虎将我从池子里拖了出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小虎做的。
我哽咽在当场,抱着小虎的头,告诉它,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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