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婳嘴角的笑怎么都盖不住。
“王妃似乎很开心。”花容走上前,望了眼船头上的谢宁,微微眯了眯眼,似乎在哪里见过。
沈京婳,“想多了。”
“这位公子可是王妃的亲人?”若不是亲人,那便是情人了。
“你话很多。”沈京婳睨了她一眼,薄唇里吐出来的话难听的很,跟船头上的那个真是像,噎的花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沈京婳的心情高兴了,便注意到了从谢宁画舫里走出来的女子,一袭浅紫色百褶裙,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在了肩头,两弯似蹙非蹙的笼烟眉,态生两奄之愁,泪光点点,娇喘吁吁,行动一步如弱柳扶风,好一个病弱西子。
“这不是齐小姐吗?”
“十年前就不怎么出门了,据说,得了重病,难不成,被救过来了。”
“据说啊,这韩齐两家可是世家,祖祖辈辈的关系都好,齐府是世代簪缨的书香门第,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可惜啊,体弱多病的很。”
众人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主要还是这齐姄太深入人心了。
这齐姄打小便聪慧机智,是当之无愧的大家闺秀,六岁那年,便一诗定京华,获封大夏第一才女。
齐姄是很典型的杏眼,眸似秋水,但沈京婳却注意到了,这齐姄一出来,目光就在看着自己。
仿若凄楚,又带着复杂之色。
她的心头怪怪的。
“你受不了风,不是说,在画舫里看一眼便是,怎么出来了?”谢宁剑眉微蹙。
齐姄的唇又薄又淡,十分苍白,听到了谢宁的话,只是叹了口气,一双杏眼还是在看着沈京婳,道了句,“那位便是了。”
谢宁抬眸,莞尔一笑,魅惑又妖娆,“怎么样,好看吧。”
齐姄的薄唇抿得紧紧的,没有说话,片刻,她便受不住了,重重的咳了起来。
“齐小姐身子弱,谢小侯爷怎么这么不懂事,还将人带来这冷寒之地?”顾凌云负手而立,竟然教训起了谢宁。
谢宁歪头,“我不跟狗一般见识。”
狗,竟然将他比作狗,这谢家当真是要反了不成?
顾凌云想回宫告状,忽然想起了上次被赶出韩府,告状被父皇骂了一通的事儿,硬生生还是给憋了回去。
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纵然是夏季,可你看齐小姐的手,苍白的连青筋都裸露出来了,还不赶紧将人送回去。”
畏寒,齐姄很畏寒,纵然是夏季,她穿的比一般人多,身子还是冷,她又看了一眼立在画舫船头看戏的沈京婳,不由得嗓子有些发痒。
她忙用帕子堵住了嘴。
摊开,一坨血,如罂窑花一般妖冶。
“回去吧。”谢宁瞧见了,淡淡的说了一句,顺便,将帘子撩开了。
齐姄记得答应谢宁的话,深深的望了一眼沈京婳,突然浅笑,朝着沈京婳点了一下头,进了画舫内。
泛舟湖上,来来往往的画舫愈聚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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