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痛感,直到没有了知觉。
她没有意识,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她刚醒,就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不知道是哪里的天花板,她吃力地抬头。
哦,是病房。
“七七。”边上的男人见她醒了,忙握住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皱眉,盛琪静静地看着他,眼眶是红的,眼下又有黑眼圈,他没睡么?
她是有意识的,在那持续的痛感中,即使是摸黑,她也察觉到有液体从她腿间扩散,是血,她知道。
所以,她应该是流产了。
盛琪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他,而是抽出了手。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狠心?
小七也是他的猫,她当它是女儿,如果他愿意去找一找,她就不会那么绝望,也不会因为哭泣而头昏眼花,更不会流产。
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傅逸寒见她扭头,无声而又没有一点反应,他担心,“七七,还痛不痛?”
痛,肚子痛,心也痛。
可这时候他问这些做什么?
人都死了才知道要救吗?
任嘉裕是对的,她应该爱自己更多,而不是把心思花在这个毫无血性的男人身上。
当初她就不该信任他。
同样在医院,如果再来一次,宁愿像从前的盛汐绾一样,或是不要再有交集了。
傅逸寒见她不说话,开口的声音都是沙哑,“对不起,我去叫医生。”
他还没出门,盛琪的眼泪立刻滑落。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她想去找手机,可不知道在哪里,她的肚子还是有刺痛,盛琪挣扎着坐起来,却比平日里更艰难。
她实在受不住刺痛,又一次躺回去。
到门口,傅逸寒的脚步没敢再踏入,只示意医生进门,不论面前的女人多和善看着多好亲切,她始终就是没说一句。
她的眼神空洞得是他从未见过的,傅逸寒没敢再问她什么,只在傍晚拿粥过来给她,知道她没有要动的意思,傅逸寒喂到她嘴边,盛琪却是别开了头。
“七七,吃一点。”
她没说话。
他拧眉,哄她道,“宝贝,吃一口,你身体受不住的。”
他叫她“宝贝”啊,多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盛琪眼眶有些热,有气无力而又消沉,“傅逸寒,我好恨你”
他顿住,又自嘲地苦笑,“我知道,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张口,任由他慢慢喂给她。
饭后,她问,“手机呢?”
“在家里,我让人去给你拿。”
“好。”
当时,他不放心她派人跟着,助理说她一个人坐在路边哭,又拖着身体回别墅,将近一小时灯都没亮,有些担心进去看看,进去后却发现盛琪躺在一摊血迹中。
他得知,心都要碎了。
自责愧疚,他反省自己错了。
助理拿来了她的手机和包,以及换洗衣物,手机还有电,她打通了电话,傅逸寒看到她语气虚弱而又没有半点起伏,“嘉裕哥哥,你能来一趟医院吗?”
傅逸寒拧眉,却又没有动作,只看着她旁若无人地打电话,“我在第一人民医院612病房,方便过来一趟吗?”
“我没事。”
“好,麻烦你了。”
他刚想问盛琪打电话给任嘉裕做什么,却不想盛琪又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些什么。
两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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