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生看女人进来赶忙招呼起来,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嘘寒问暖,这女人可是个VIP中的VIP,前后在他这里消费不下十万。怪不得今早窗外喜鹊直叫,原来是贵客上门了。
女人对他的热情颇为享受,在他送茶的时候还不着痕迹在他手背抹了一把,她喝了一口茶水,说道:“老楚啊,你知道我老公也死了好多年了,你也是个光棍,上次跟你说咱俩凑合着一起过,你考虑得怎么样啊?芳姐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姐的财力你也知道,跟着姐绝对吃香的喝辣的。”
陈楚生被她一摸一阵恶寒,心说您要是瘦个百来斤,年纪大点也没什么,不就是当个老白脸吗。可这吨位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啊,万一睡觉翻个身,不得压出人命来。他面上却不敢得罪芳姐,赔个笑脸说:“芳姐,蒙您垂青,不过我自由惯了,怕是没那福分。”
芳姐心中不愉,这老小子长得砢碜,自己看他老实才看得起他,他却不识抬举,老娘花点钱什么样的帅哥找不到?想着芳姐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也不想再跟他多说,就谈起了正事:“我有个朋友在附近买了间别墅,买的时候贪图便宜,后来才发现是间凶宅,这两天他正好路过这里,你给他拾掇拾掇?”
陈楚生干的这行多是靠熟人介绍,听说有生意他心中欣喜,先千恩万谢了芳姐一番,但又想到那名叫陈笑的小叔这两天就要过来,怕他来了寻不见自己。陈楚生犹豫一会,终究觉得叔公临终嘱托重要一些,便要开口拒绝。
芳姐见他半天不答话,知陈楚生有所迟疑,她在朋友面前夸下海口,不愿落了面子,不等他回话又道:“顶多一两天功夫,我那朋友也不差钱,办好了少说这个数。”她说着伸出三根粗胖的手指,陈楚生心中明白,这是三万元的意思。
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说有钱能让磨推鬼!陈楚生眼看酬劳优厚,什么小叔,什么叔公嘱托,全都抛到脑后去了。
不过是两天功夫,也耽误不了啥,他心中自我开解着,一边赶忙应承下来。
芳姐顺了心意满意地点点头,当即要带陈楚生去见自己那位朋友。陈楚生清点了吃饭的家伙,两人便出门上了芳姐的宝马车。引擎的轰鸣声响了起来,车子一掉头,顺着云霄路一路西行,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陈楚生知道芳姐脾气,一路捡着好听的说,逗得芳姐直乐。两人一个有心,一个顺意,聊得融洽,不到半个小时,车就停在了一栋别墅前。陈楚生跟着芳姐下了车,只见别墅共有三层,采用的是哥特式和罗马式的混杂建筑风格,应该是二战时期德国人所建。琴岛这样的建筑在有很多,比较知名的如琴岛天主教堂,便是1932年由德国设计师毕娄哈依设计建造的。
他估摸着别墅占地面积约有二百来平,市价怕不低于7000万,便是便宜出售,也应当在5000万上下。他一方面咋舌芳姐朋友的富有,也为这单大买卖兴奋起来,若是表演得精彩了,这三万报酬许是还能涨上一涨。
陈楚生正兴冲冲往前走,芳姐却拉住他道:“老楚啊,我知道你有两把刷子,也帮姐摆平了不少麻烦,但姐听说这回可真是不一般,你最好小心点好。”
陈楚生听芳姐说得郑重,就顺着点了点头。但他虽吃的这碗饭,却比一般人更不相信鬼神之说,芳姐的警告他也就听听便过。
芳姐带他走到别墅门前按了按门铃,一个温雅的男声响了起来,两人客道了几句,门便打开了。
一进门是个不大的小院,稍远点才是房屋的正门。院内贴着外墙种着几排含苞待放的花卉,骨朵是白色的。院子南首有棵粗壮的柳树,看上去有些年岁。或许是受了芳姐之前的影响,陈楚生一进院门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明明是7月份刚热起来的时候,整个别墅却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寒意,像是和外界分处两个世界般,连带看那花卉和柳树,本是雅致的东西,也变得诡异起来。
陈楚生正暗自嘀咕,房屋的门打开了,一个灰白头发的男人走了出来。那男人穿着白衬衣,灰色休闲裤,一脸和善和蔼可亲,虽看头发得有五六十岁,样貌却显得年轻许多,说是和陈楚生同岁都有人信。
芳姐带着陈楚生为两人引荐一番,男人名叫李书航,名字与他的气质声音十分搭配,充满文雅的气息。他是台湾侨商,祖籍却是琴岛,遵循先父落叶归根的遗愿,便在琴岛买下了这套别墅,不想却是个凶宅。他平时生意繁忙,也不在这常住,便一直没有在意。这次路过琴岛,和芳姐是生意上的朋友,正巧聊起此事,芳姐便引荐了陈楚生来,也是顺水人情,两面讨好的利事。
李书航引着两人进了房内,别墅的装修设计十分美观,唯独天花板较一般的户型低些,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李书航招呼二人坐下,为二人沏了壶茶,才聊起有关别墅的事情。
李书航沉思了一会,理了理思绪回忆道:“别墅是我半年前买的,卖家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叫李永镇。他带我看房子的时候别墅又脏又旧,很久没人居住了,我买下后请人修整了一遍,才变成现在你们看到的样子。那李永镇说别墅是他祖上的产业,一直疏于管理,最近全家要迁往别地,急于出手,因而价格便宜。我当时没有多想便买了下来,现在回想李永镇卖掉别墅后像是如释重负一样,招呼也没来得及打就匆匆离去,确实有些奇怪。我买别墅只是为了完成父愿,并不住在这里,便请了保姆照看。起初几个月没什么问题,后来被兰姐发现了诡异之处……”
说道这里他拍了拍额头补充道:“忘了说,兰姐是我请的第一个保姆,也是干得最长的一个。她一般在九点前过来,呆到晚上七点左右离开。有一晚因为雨下得太大,她就在别墅住了一晚。兰姐习惯早睡,那晚也不例外,大约十点左右她打扫完卫生,就睡在了客房里。她说平时她是睡得很沉的,往往一觉睡到大天亮,那晚她却总感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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