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熙丢下这句话,哼了一声便别过头去。
惜卿被他这么一拽,胳膊都差点拽下来,眼睛一红,刚止住的泪水差点就要再流出来。
在廖玉熙的对比下,景麟鸣这个在北疆吃了二十多年沙的糙汉子,都像极了绅士。
起码她一哭,他还知道要哄呢。
算了,为什么要拿景麟鸣跟廖玉熙比,她家主公回洛阳后可是片刻都没有歇息过,哪像廖玉熙,好歹也是中朝三省的长官了,竟然还在想着怎么折磨她。
他的手下难道都没有敢进谏的人吗?
一路上廖玉熙就这样拖拽着惜卿,惜卿也就只能这样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后面,她感觉自己的鞋底都要被磨坏了。
像洛阳令这样的京官,他的官署名称也叫洛阳令,官署前院为办公场所,后院则是他与家眷们起居的处所。
不过对于大胤的官员来说,在内城买房显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惜卿看着廖玉熙径自拉着她往后院走,心里又是一阵哀嚎。
果然他今天来,为的还是这件事。
惜卿对他在这件事的执念已经是无力吐槽了。
也就是古代法律不健全,他这种情况放在一千多年以后,那就是妥妥的犯罪,最高都能判死刑信不信?
惜卿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
因为自己这个太监身份假扮了太久,以至于她现在已经对这个太监身份自然到经常忽略掉自己原本的真实身份。
“世子,您慢一点好不好,我们有话好好说,这次惜卿一定不会再惹您不快了。”
惜卿用另一只还自由着的手使劲的掰着廖玉熙的手,希望他能松松力。
她在内心思索着景麟鸣大概还会有多长时间才能赶到。
是的,惜卿对景麟鸣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直觉告诉自己,景麟鸣是一个极其护犊子的人,而且他又跟廖镇裕父子不对付,那么他要是知道他回洛阳后招揽的第一个手下,竟然在廖玉熙手下受了委屈,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会来救自己的。
惜卿觉得这些有些权势的人,心里的算盘都是门儿清。
哪怕是像廖玉熙这样的纨绔子弟,做事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他三番两次的来绑自己,绝非只是见色起意,八成还是想对程霁泽乃至皇帝来示威。
现在惜卿跟景麟鸣扯上了关系,那么他欺负她,就更算得上是“一举多得”了。
惜卿觉得人没有事业,真的很可怜,比如说她,在廖玉熙眼里就是一个可以用来恶心别人的工具。
但是他却不会考虑她这个工具会不会恶心,还只当这是天大的恩赐。
惜卿知道自己弱小,但是她还是得坚定的拒绝廖玉熙,这其实不能算是女人贞操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了不同派别之间立场的问题。
她现在是皇帝亲封的尚书郎,委身于乱臣贼子身下,简直就是变相的背叛。
而且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臆想,从一开始,廖玉熙就打算用这种方式来羞辱程霁泽。
虽然惜卿也不懂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程霁泽。
古人的思维方式她果然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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