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衣扬了扬尖巧的下巴:“我们不一样,我是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工具人,而你不能。”
“哦?愿闻其详。”张玉郎好奇道。
王天衣缓缓走过来,“我修为这么高,除了修门,没人能够近我身,没人能够胁迫我,因为这样,他们会有失去生命的危险。而你不能。”
张玉郎摇头,轻轻揽住她的腰肢:“是么?我不信,真的没有人可以近你身,胁迫你?”
王天衣正色道:“当然。”
张玉郎胳膊圈着大宗师,带回房间,关上门,以壁咚姿势将大宗师摁在墙壁上,撩起宽松单薄的练功服,顺便抄起一条腿,使出一招夜叉探海。沉声道:
“我教你一个锻炼臂力的方法,对着墙壁做俯卧撑”
王天衣突然冷哼一声,俏脸一白:“啊我不要学。”
张玉郎快速做了几十个示范动作,拍了拍大宗师的肩膀:“放松点,不要紧张,这是我家乡特别流行的体操,每天早上做,对身体极其有益。”
王天衣蹙着眉,断断续续说道:“我快要走了,修门有规定,内部人员不得长期逗留俗世,否则黑使就要大开杀戒了。”
“你都是大宗师圆满了,还会怕一个黑使?”
张玉郎腰身猛然一挺,定住,问道。
王天衣登时两眼翻白,小口微张,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恨恨拍了他一下,“怎么不怕?黑使虽然只是大宗师,可他有高级法器,法器你知道么?会脱手而飞,隔空取人性命的那种。”
张玉郎双手撑墙,缓缓后退,拉开一段距离,疑惑道:“那不就是飞刀么?”
王天衣白了他一眼,眼神变的有些惊恐,同时又有些期待,娇声道:
“飞刀能自己飞么?高级法器能!飞刀能自动杀人么?高级法器能啊讨厌”
张玉郎腰身一沉,长长出了一口气:“高级法器这么厉害?那修门法器算什么等级的?”
“初初初级”
短短两个字,王天衣费了好大劲才说完整,旋即剧烈喘息起来,像濒临窒息的鱼儿,张大了嘴却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俏脸憋得通红。
修门法器只是初级法器?张玉郎双臂拄着墙面,保持一个快速的节奏,做着站立式的俯卧撑,同时不忘戏虐说道:
“怎么样,做早操有益身体健康吧,”
王天衣吃力说道:“你慢点,我跟不上节奏。”
张玉郎反而加快动作,使出一招瓜中插瓜:“你叫爸爸,我就如你所愿。”
王天衣刚想硬气一点,打死也不要认输,忽然俏脸一白,连忙叫道:“爸爸。”
张玉郎嘿嘿一笑:“晚了!”
张玉郎骑着四不像,牵着一匹新买的白马,载着王天衣来到就近的一家酒楼,要了一个包间,点好酒菜,对坐等待。
王天衣头发梳理成男子发鬓模样,像个剑柄插在头上,仍旧穿着男子服饰。出门在外,她一直这么穿,似乎很怕人认出她是个女子。
刚坐到座位上,王天衣便娇呼一声,脸红的好似可以滴出水,嗔了张玉郎一眼,小声啐道:
“人是无耻的人,马也是色马一条。”
张玉郎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目光悠然的望着窗外,并不接腔。
经过一个上午的辛勤劳作,他成功迫使王天衣签订了两个不平等条约。
条约一,双方维持目前的关系长期不变,不得擅自破坏对方的家庭虽然王天衣并没有家庭。
条约二,双方将担负起这段关系产生的任何后果,正面以及负面的。
条约三,张玉郎有责任每年给予王天衣一定数量的银子,与此同理,王天衣不得与除他之外的男子发生任何超友谊的关系。
这时,酒菜陆续上来。
等小二下去,王天衣又啐了一句:“便宜你了。”
张玉郎殷勤的给她倒满酒,笑道:
“今日,你且吃点亏,来日有的是赚的。”
王天衣秀眉蹙起:“我怎么看不到有赚的地方?”
张玉郎随口解释道:“起码以后你衣食无忧,余生有人相伴,更有人可以思念,不亏吧,万一要是有幸得到一个赠品,那岂不是美翻了!”
听见这话,王天衣脸色这才好转起来,低头小饮了一杯,脸上红霞密布,有光发亮,灼灼其华。
“便宜你了。”
张玉郎暗暗咽了咽口水:“来,再饮一杯。”
明知道这酒劝的不怀好意,王天衣却没有说话,妙目似嗔似喜瞥了张玉郎一眼,扬起袖口遮住面,满饮了第二杯。
两杯下肚,气氛热烈起来。
张玉郎一杯接一杯劝着酒:“你就要走了,这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今天我俩唯有不醉不归,方浮一大白。”
王天衣再饮一杯,柔声道:“你若想见我,早日修到宗师,便可来修门寻我。”
张玉郎道:“你若想见我,直来长安就是,来必不会令你失望。”
王天衣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她取出赢来的一万两银票,神色纠结,想分又不舍得。
张玉郎连连摆手:“修门内部清苦,你正好拿去用,我在俗世有的是来钱的法子。”
王天衣也不让,旋即收回银票,好奇道:“什么来钱的法子?说与我听听,是不是赢天地二老那种?”
“那种方法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会露馅,天地二老一时不查,早晚会意识到其中有诈。”
张玉郎解释完,举起酒杯示意:“来,再饮一杯,干!”
“干!”
饭后,张玉郎骑着四不像,载着王天衣,牵着另一匹马,缓缓往西城而去。
出了西门,两人分马而就,对望无言。
趁着酒兴,张玉郎朗声道:
“绿槐烟柳长亭路,恨取次、分离去。日永如年愁难度。高城回首,暮云遮尽,目断人何处。
“天衣,一路珍重!”
王天衣心下一酸,登时泪落如珠,扬手给了白马一鞭。
白马望着四不像及张玉郎,大马眼里尽是无辜:
“???”
它不确定主人这一鞭子是何意图,难道是要跟对面的怪马撞一下么?
王天衣脸上一窘,勒转方向,又给了白马一鞭子,顺便用力夹了它一下。
白马这下知道该怎么办了,希律律嘶鸣一声,扬蹄纵身一跃,向西绝尘而去。
大夏小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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