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和觉得好像做梦一般,不过既然敌人退了兵,那就是大捷。
他再次上奏,“率军至潼关,敌军惧而退逃,关隘安如磐石。”
战表发到长安,百官称贺,齐夸陈忠和兵仙在世,战神重生。
陈忠和收到皇帝发来的嘉奖,也是有些飘飘然,当然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厚不下脸皮接受这么大的吹捧。
两次大胜都有偶然性,这次虽然退了敌,可骑兵营和他都没有上战场,一刀未动,这功劳领的心里不踏实。
于是便上书请罪。
谁知朝廷百官完全不依他,非要将功劳硬按在他头上。
陈忠和随即大成皇帝被封为一等北原伯,赏银万两。
当然,这赏银只是个空头支票,国库里没银子给他。
与之相比,在北原尽职尽责,又跋涉千里驰援两关的吕奉,只是被封了个五等河西伯。拼死守卫两关的将领,余着兵士也都有小赏赐。
陈忠和率军回到长安,受宠若惊的上殿谢恩。
他想不通,自己到了四十多岁,忽然就时来远转了,得到皇帝及百官的一致认同,不是他的功劳也要往他头上按。
直到坐在南灵伯府中,张玉郎的病床前,他仍是神游天外,久久难以平静。
他这次是来探望张玉郎,顺道感谢提携之恩的。
张玉郎维持着时醒时昏的状态,已经半个月了,每日里清醒的时间极其短暂,每次醒来都饿的不行,大吃特吃。
吃完后,脑袋一歪,没了动静。仿佛人生只剩下吃饭和睡觉。
陈忠和从未见过这种怪病,只得好言安慰云飞烟几句,起身告辞。
天心婆婆同样没见过这样的怪病,这些日子她查阅了无数典籍,想要弄清张玉郎的怪病,却一无所获。
整个人焦急万分,急得团团转。
与之相反,云飞烟却好吃好睡,似乎一点都不担忧,每日里准时坐到床边,握着手自言自语与张玉郎唠叨几句,便回房补觉。
她快要生了。
…………
与此同时,司徒钧府张灯结彩,唢呐吹吹打打,高朋满座,好不热闹。
一对身着大红喜服的新人正在拜天地君亲。男子俊朗的不像话,女子腿长的令人口水哗啦啦直下。
随着主婚人一声“夫妻对拜,扶入洞房”,司徒钧与吕当舞被搀扶了进去。
此时,一墙之隔的主母房间,顾氏正在碎碎念,心下的郁闷弥漫了整个房间。
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该死的狐狸精,世上没男人了,跑来勾引我夫君?”
“腿像个高翘似的,难看死了,胸那么平,以后当了娘,看你那什么喂娃儿!”
“别指望我能借口粮给你,我自己的孩子都不够吃!”
“哼,饿不死你家娃儿!”
顾氏一边碎碎念,一边撕扯着锦帕,忍受着隔壁哐哐当当的冲撞声。
约莫响了小半柱香,忽听猛得咣当一声,之后彻底没了动静。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一些叫人脸红的虎狼之词。
顾氏是大家闺秀出身,身娇体弱,细皮嫩肉,从来没觉得夫君不顶用。
她捂着脸,暗暗啐道:“女子武夫也忒粗鄙,新婚之夜就奚落夫君,呸,小妖精,就等着被夫君冷落吧。”
大夏小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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