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姬问。
“这个...”
李大娘小心谨慎地瞥眼捕头王跟徐相西。
“大人,我要单独问李大娘。”
长安府君摆手。
“你不说实话,从要怪本官下板子伺候!”
李大娘唯唯诺诺地跟灵姬朝后堂行去。
看着刚丧夫的李大娘浑身颤抖,灵姬有些不忍,“为了查清杀害我爹娘的真凶,我不得不硬了心肠。”
“李大娘,赵先生是不是经常来你家?”
“有几次。他们西北风军退下来的,聚在一起喝酒,有什么不该的?”
“我是问他们在一起都谈论什么?”
灵姬关心问。
“我妇道人家凑不上桌,哪里知道他们谈什么。你不为难我妇道人家吗?”
“男人时常出门不归,做女人的哪里不存个心眼?只怕你偷偷听过了。”
灵姬猜测,紧盯着她的神色,如显微镜放大她表情的细微变化。
“我实话告诉你,他们军旅生死场里摸爬滚打活下来的,耳目灵光,我妇道人家哪里偷听得他们谈话?”
李大娘坦白讲。
“嗯,看样子李大娘不像撒谎。”
“李大娘,韩叔难道就没有说过梦话?”灵姬不甘心问不出什么,又问。
“他的嘴严得很,一晚我趁他入睡问他家里值钱的东西藏哪,他硬是睡过去一个字也没说。”
李大娘埋怨道。
“李大娘,韩叔出门不归,你就不担心?不问问?除非你有其他男人。”
灵姬观察着她的眼睛。
“我清贫操家,男人是有病,可我谨守妇道,绝没有跟谁不清不楚的。你少污蔑我。”
李大娘勃然大怒,如遭刺痛痛脚。
“我向你道歉,就当我没说。”
灵姬作揖赔罪。
“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不要耽误我回家做饭。”
李大娘生气道。
“韩叔有病,你为什么嫁他?都谁撮合的?”
灵姬问。
“我二嫁,你管的着么?”
李大娘挺直身子,有些妇人当街撒泼的劲儿。
“那个,李大娘,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灵姬对李大娘无语。
“我男人的遗物?”
李大娘凑近,关心地问。
“案子破了,判定那些非赃物,自然原物奉还。”
灵姬回答。
“记得你说过的话。”
李大娘抬头挺胸,大步离开。
“兴许李大娘惦记韩叔的家财才嫁他的吧。”
灵姬思忖着,“赵先生跟韩福他们同为西北边军退下来的兵。韩福死在百事屋,而赵先生生死不知。若是百事屋的背后有兵部的势力,那么百事屋覆灭是不是朝堂争斗祸及池鱼。”
灵姬带着疑问回府衙大堂,见大堂里唯有等待自己的莫离,长安府君摇头晃脑、哼着小曲悠闲归来,简直跟判案的威风凛凛大为不同。
“大人,捕头王跟徐相西呢?”
灵姬凑近问。
“兵部来人压下此案,省得本官许多功夫。”
张口续上小曲儿:
“人生得意须尽欢,醉酒纵马遍长安。”
“还哼上小曲了。”灵姬腹诽着,灵动的凤眸转了转,脸露坏笑,“大人,京城口马车案未破...”
长安府君止步,扭头看向灵姬,蹙眉,“本官缓缓,案子交给你办,有结果再报于本官知晓。”
“人生但有不称意,蓑衣独钓寒江雪。”
长安府君的哼曲声远去,莫离走近道:“兵部压下此案,情理之中,不出意料之外。”
“可恶!我的一千两!”
灵姬嘟囔着。
“你说什么?”莫离倾身问。
“赵先生失踪,我拜托他查我父母遭难的线索就彻底断了。”
灵姬有些黯然。
“你确定赵先生失踪而不是死了?”
莫离疑道。
“赵先生为人谨慎,提前预料危险,预先安排对策,就是留七八后手都不稀奇。你说他会死?”
灵姬反问。
“你确定那日见的就是百事屋主人无疑?百事屋当晚出事,你正好见证赵先生当日在百事屋,而不久后武圣庙出焦尸。一切那么巧合,着实蹊跷。”
“如果事件的发生仅是有人散布的迷雾,关键是赵先生生死不明,而找到赵先生便可以揭开谜底。”
灵姬自信从容,朝莫离一笑,倾城倾国。
莫离脸热心跳,微微垂目。
“莫离,说,白昭嗣跟你说什么?你要敢瞒我,看我拳头。”
“白大娘打算将她女儿嫁我,我在考虑。”
莫离对上灵姬的美眸轻笑。
“哎,我都不好意思往白家蹭饭啦。”
灵姬遗憾非常。
“你怎么想的?你要是娶白昭嗣,我就等凌云君,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灵姬认真瞧莫离的眼睛。
“我昨晚不向你表白了?”
莫离深情凝望灵姬白皙无瑕的鹅蛋脸上嵌着的星辰眸子。
“莫离,我要吃醉仙楼的烤乳猪切片,你请我吧。”
灵姬微红着脸,要求道。
莫离心里算着账,“一盘烤乳猪切片要十两银子,半年俸禄。”微蹙着眉头,见灵姬鄙夷的目光,咬牙死撑道:“我今晚烤整头乳猪,答谢白大娘多年来的照顾和灵姬对我的青睐。”
“我要醉仙楼的烤乳猪切片,你烤的有醉仙楼的好?”
灵姬一脸的嫌弃。
想起莫离那晚烤乳猪讨自己欢心,心里甜,可那烤乳猪当真难以下咽啊。
“兴许这次认真些,总有些进步。灵姬,我答应你,这次的肉量管够。”
“我再信你一次。你去买乳猪,我在白大娘家等你。”
灵姬勉为其难答应,催莫离快些办。
“哎,我这就去。”
莫离绽开阳光般干净温暖的笑脸,轻快朝长街肉铺走。
“笨蛋,看你今天表现。”
灵姬笑骂一句,踮着脚哼着曲,转身朝白家所在的街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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