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又斜睨他一眼,拔去发簪,将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上,林宗平闻到一股洗发水的香味,那香味沁入肺腑,那是一种幽香诱人的他叫不出名字的洗发水。三姑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
林宗平嗓子又苦又涩,一气喝完热茶,放下杯子:“三姑,可否留个名字容我日后报答?”
三姑淡然道:“你知我叫三姑便可,我也不指望你报答。”
“那….告辞了。”
“等一等。”
“三姑还有事?”
她进了里间,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小卷纱布,“我给你裹一下伤口。”她指指灯光明亮处,林宗平走了过去,借着对方替自己包扎伤患之时,打量了这个女人几眼。
这个三姑,柳叶眉杏仁眼,皮肤略微黧黑,比当地女人身量略显丰满些,穿一件乡镇女人常穿的对襟衫,但质地却是绸缎的,十分贴身,使得紧裹在绸衫内的胸脯很有肉感,且曲线迷人,这是一个乡间不多见的风韵少妇。
“快走吧,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三姑瞪了他一眼道,林宗平知晓这是女人为了自己直勾勾打量她说出的话。
“谢谢三姑。”
虽然挨了骂,林宗平心里却无比的温暖。
林宗平知道得罪了地头蛇不是好玩的,未免不测当天晚上他没敢回厂里过夜,他在小镇街头小心翼翼地寻觅三位兄弟。子夜过后,四兄弟终于相聚了。由于那帮当地后生大多数忙着追杀林宗平,周灿三个反而比较容易逃脱掉。
这天晚上四兄弟是在小镇边上一间荒废了的用泥砖建的破农舍里度过的。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周灿黄福如姚武用恶毒的语言问候遍了阿珠阿梅阿花以及她们男朋友的祖宗十八代。
“她们找当地死仔当姘头,不就是贪图他们有几个臭钱吗,日后老子发达了,她们跪在地上求老子,老子都不要她!”周灿不解恨地继续骂道。
“也怪你们,没搞清楚人家有没有男朋友就上,以后学醒目点。”林宗平皱起眉头说道。
“老大,那么多人追你,你是怎么逃脱的?”姚武问林宗平道。
林宗平就将遇见三姑的事简要说了。
“平哥福大命大,每回关键时刻总有女贵人出现帮他,上次在西湾镇有方小姐,今次在这观澜镇又有这个三姑,嘿嘿….”周灿挤眉弄眼地说道。
“这个三姑是做什么的?不如我们几兄弟去投奔她算啦。”黄福如笑道。
林宗平耸耸肩说,“当时我慌不择路又夜麻麻的,现在你让我回去找她都不认得路啦。”
“唉,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天天躲着不见人,钱也没剩多少啦。”姚武唉声叹气道。
“我们跟那帮人又没有十冤九仇,过一阵子等他们消了气,再回厂里打工。”林宗平说。
“老大,这几天我们躲哪里好?”黄福如问。
林宗平想了想,“找找那个冯子恩吧,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门路。”
周灿一拍大腿,“怎么把那个小子忘了呢,明天我们分头去找他。”
林宗平摇摇头,“安全起见,我们四个还是不要分开好,明天我们离开观澜镇到附近村子转转,听说这一带好多人干走私生意,顺便打听打听怎么做。”
姚武说,“就算打听到门路我们也没有本钱呀。”
林宗平说,“暂时没本钱可以帮人家当马仔,先摸清门路以后有本钱就自己做。”
周灿点点头,“老大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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