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对着他紧皱眉头,刀握在手上,胃中炙起一团热气,紧接着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你你你是是那个那个……”手一松,弯刀落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接过那把刀,俊美如斯的眉眼里惊起的担忧消散,释如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不止是孟子柏,在场的禁卫军亦跟着叹一口气,谢天谢地他们的小命终于得保了。
绿翠脚痛已久,快支撑不住。常飞扶着绿翠,满脸忧虑,吩咐:“孟兄负责送公主回去,你们去别处巡逻。”
“是。”
禁卫军得了常飞的吩咐,喜出望外,立马往别处走去,留下孟子柏和公主。
孟子柏觉得和公主独处不妥,喊了他们回头,他们装作没有听见齐刷刷地离开了。
公主醉酒太可怕了,他们能不管则不管,溜之大吉为上策。
眨眼功夫,玉澜公主凑近孟子柏,一边挤眼一边瞪眼,她的眼睫毛层层分明,皮肤白嫩素净。
染酒气的面容带粉嫩,似夏天池里的荷花,娇滴明艳。
身姿薄弱,腰肢纤细,朱唇丹红,又因她一颦一笑,媚态尽致。
太过靠近的距离,孟子柏垂眼,不小心看见裹在素莹霓裳服领下天鹅般的白玉项脖,大片的雪白展现,耳根处悄悄爬出绯色。
他见公主奇奇怪怪地看着他,不敢轻举妄动,怕公主又胡作非为起来。
玉澜再凑近一点,淡淡的女子馨香入了他的鼻息,他不自然地推搡,公主软软呼呼地栽倒一旁,手上一拉,公主似是没有腰骨的蛇附了过来:“是是你啊。”
孟子柏俊脸全黑,玉澜公主是不是没有骨头?
他一松手,公主差点滑倒,不得伸长手去扶柳腰。
公主这只醉鬼抱住他的腰后,头枕在他的胸膛,细软道:“我站着好累……”
娇柔全身倾倒而来,压得密不透风的,这样的举动,再一次吓倒了木若呆鸡的孟子柏。
“公主,你醉了。”
他不跟醉鬼计较,动作小心翼翼地挖开她的手,柔夷灵活地一捆,她的手若藤绳一样环在他的项脖上,浑圆的脑袋好像找不到舒适的位置,猫似的小脑袋摩挲起来。
“公主,属下送你回去。”
孟子柏的话一落,她突然睁开眼睛,脚步轻浮似踩在云上,老鹰护小鸡地展开双手,语气不容置喙:“谁敢伤你,拿命来!”
他听得新奇,堂堂一个禁卫军,懂得打拳、飞墙走壁、练武、踩桩……十八般武艺,能有谁会伤了他?
除了皇上的砍头,他实在想不出会有谁看伤害他来。
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要保护他,实在有些可笑。
“没人会伤到属下。”
孟子柏懂得避嫌,抓了金绒丝线贵袖花,公主跌跌撞撞一头撞在他的手臂上,南珠步摇发出一声清脆,娇娇气气地嘟囔:“头好晕。”
公主醉成这样,他不好再避嫌,拿起洁白无瑕的手臂顺地一蹲下,公主顺从地覆盖上宽厚的背,安安静静的睡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睡着了?
他转头喊了一声:“公主?”
很难想象一个月前,他跟玉澜公主大吵一场。
那日冷宫起火,烧死禁卫军三人,那些人的亲眷听闻噩耗哭得死去活来,这些人都是他的同僚,无论如何他都要讨一个公道。
是玉澜公主骗了他。
他那么偏袒她,当她是关心谷贵人心切。回去对杀手藏冷宫之事绝口不提,甚至不惜犯了禁卫军之忌。
她说,那杀手藏在谷贵人的房中,明日来转移,想查探杀手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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