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云旗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再次好奇起来。
所以在青竹峰的那位执事,到底是什么来头?
心中带着疑问,两人一狗终是跨过了小院的门槛,朝正中那间稍大些的屋子走去。
“师父,我回来了!”诸鸿放下怀中黄瓜,高扬起声音,“还有师弟,我带他也回来了!”
云旗跟在诸鸿身后,走入小屋之中。
正厅里,摆着一座观音像。观音像前,一人盘腿而坐。
看模样,这人也不过才过而立之年不久,眉眼清秀,腰背笔挺,气质犹如山中青竹。
云旗看到这人,心中疑虑更甚。
这人就是青竹峰执事?怎的如此年轻?
他抬眼,看着走进屋的诸鸿,轻叹一口气。
“跪下。”
他接着开口。
诸鸿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停下脚步,不安地搓着手,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没听到吗,跪下。”男人再次重复,声音虽不高,却充满了不容辩驳的意味。
于是诸鸿真的就“扑通”一声,跪坐在自己师父面前。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再跟其他峰的弟子起冲突。”青竹峰执事看着诸鸿,眉头微皱,“你怎么回事?”
诸鸿咬了咬嘴唇,却一反方才话痨,一个字都不说。
“你既然不把我的话当回事,那你就下山好了。青竹峰容不下你。”男人见诸鸿不张嘴,平静开口。
“不是的,师父,我怎么会不听您的话,我不下山,不下山……”诸鸿听到这话,顿时慌乱起来。
“那你为何屡屡跟他们打斗?你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又是什么?天天不求证道,就忙着跟人斗来斗去,你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青竹峰执事一拍地板,竟是动了怒气。
云旗把这一切看在眼底,却没有开口。
诸鸿听到这话,“扑通”一声,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是弟子的错,都是弟子的错!”诸鸿几乎是哭喊出声。
“明知是错,为什么还犯?”
诸鸿咬着嘴唇,却死撑着一句字也不说。
“你要不愿开口,我现在就送你下山。”
“他们……他们又在说师父的坏话,我让他们闭嘴,可他们……我实在忍不住……”
诸鸿不住地磕头,额头顿时红彤彤的一片。
一阵安静。
诸鸿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小屋里分外清晰。
青竹峰执事嘴唇微颤,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接着他用力挥手,将跪坐在身前的诸鸿推向一旁。
诸鸿一个趔趄,仰面翻倒在地,还没坐稳,就又要爬过去磕头。
“够了!”
诸鸿怔怔抬头,看着自己师父。
“他们说,只管让他们说。”青竹峰执事顿了顿,“而且,他们说的也没错。”
诸鸿一愣,拼命摇头:“不是,不是的……”
执事抬手,示意诸鸿闭嘴。
接着他转过脸,看向云旗。
“你就是宗主说的那少年?”他问。
“晚辈云旗,依宗主吩咐,即日拜入执事门下。”云旗一抱拳,朗声道。
男人微微眯起眼,仔细打量着云旗。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
“你走吧,我不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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