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安静。
云旗一脸懵逼地看着头顶这个年纪比自己稍大几岁的少年。
接着他揉了揉耳朵:“好像有人说话。”
说完,云旗扭头迈步就往山上走去。
“哎哎,小兄弟,别走,你别走啊……我下不来了……”那胖少年见状,声音顿时提高了几分。
“唉。”
云旗叹了口气,知道怎么也装不了没看到,于是只能抬头无奈道:“请问你又是哪位?”
“我是青竹峰的弟子,小兄弟你面生啊,是刚来天海宗的吗?”
“青竹峰?”
听到这三个字,云旗眉梢一挑:“你说你是青竹峰的弟子?”
“对啊,山上就我跟师父两个人,还能有错不成。”胖少年憨厚一笑。
云旗听了这话,不再犹豫,三下五除二爬上这棵树,解开绳结。
胖少年顿时如同熟透的椰子一般,“咚”地一声跌落在地。
“哎呦,疼……”他揉着屁股,艰难起身,还不忘朝云旗鞠了个躬,“小兄弟,谢谢,谢谢你哎……”
云旗从树上跳下,看着面前这人。
这少年大概比云旗大个四五岁,脸颊确实如之前柳听枫所言,圆润的很。
这么看来,应该错不了,这家伙就是自己的同门师兄。
于是云旗一抱拳,认真道:“在下云旗,今日被净玉道人带回天海宗,归入青竹峰门下。”
听到这句话,那胖少年愣住了。
半晌,他才颤了颤嘴唇,不敢置信道:“你就是……”
“师兄。”
云旗微微躬身,朝这少年行礼。
他本是个散漫的人,只是这些象征性的礼节,该有总归还是要有的。
谁知那胖少年听到这两个字,竟然激动得手足无措,只是不停地搓着手,重复着“好,好”两字不停。
“我刚来这儿,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师兄。”
胖少年恍然大悟,连忙道:“我叫诸鸿,诸侯的诸,鸿雁的鸿,从咸州来的,咸州甸桦,靠北那头的,家里除了爹娘还有俺妹妹,哦对了还有一头牛……”
云旗听着他报户口似的一串话,不得已打断道:“诸鸿师兄,你这是……怎么被人给绑到树上的?”
“叫我鸿哥就行。”诸鸿憨厚一笑,没有回答云旗的问题,反倒是上下仔细打量起云旗,越看笑得越开心。
“长幼有别,还是要称一句师兄的。”云旗看着诸鸿的眼神,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好,好师弟,好啊!”诸鸿看着云旗,嘴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我们青竹峰有人了,好,好啊!”
云旗也不知这“师兄”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只得打了个马虎眼:“师兄,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之前宗主嘱托我今日就要到青竹峰,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哦哦,对,赶路,赶路。”诸鸿一拍脑袋,顾不得身上尘土,抬手就要拿过云旗肩上小包裹,“来,我给你拿。”
“不用了。”
云旗躲过诸鸿手掌,心里嘀咕:这人怎么怪怪的?
诸鸿被云旗躲开,也不气不恼,搓了搓手,俯身把一把揪住黄瓜后颈,把它抱入怀中:“那我带着它吧,这山路不好走,石阶长着呢。”
黄瓜嗷呜只叫,可看到云旗不管不顾,于是也老实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沿着石阶,向青竹峰顶走去。
“小师弟,你是哪的人啊?”
“冀州人。”
“冀州,好地方。你今年几岁了?”
“十四。”
“年轻,好,小小年纪就来了天海宗。你有什么打算学的吗,练剑?练气?”
“还没有。”
“没事,修道不急于一时,慢慢来。”
云旗就这么和诸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对方似乎完全没有看出自己兴致不高,一个劲儿地自说自话,从天海宗的山说到咸州的水,没完没了。
云旗把那些话左耳进,右耳出,只是偶尔应付两句,心里只想早些到了青竹峰顶。
终于,就在云旗的耐心即将耗完的时候,视线之中出现了一座称不上气派的小院。
“就是那儿,师父肯定在里面等着了。”诸鸿也来了兴致,“他肯定高兴坏了,咱青竹峰,已经五年没来过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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