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然轻应了声,目送着严峻柏下了山。
想像着桂婆婆还像小时候在身边那样,安然倚着墓碑坐了下来,眼眶一阵酸涩。
“婆婆,对不起,辜负了您对我的期待,让自己活得这么狼狈。”
“我一直想带孟少沛来见你,以前他太忙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肯定会拒绝。现在如果我想带他来见您,他大约是不会推拒,可是他已经订婚了,所以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他说他爱我,我想信他对我是有真心的,这人看着冰冷冷的,可是我现在想起来,却全是他的好,我宁愿他烂到骨子里,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了。”
“我知道,我不能再回头,婆婆,我得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和活着的意义。”
下山时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只见严峻柏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快步朝她走了过来,替她撑过了伞。
“谢谢。”安然淡淡道了句,“我想明天就离开这里。”
“有什么打算?”
安然默了下来为,因为她确实没有接下来的打算,世界这么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严峻柏提议道:“公主七号游轮,巴黎十日游,我正好有两张票,或许可以考虑去旅行,在旅行的途中,你会找到想要的答案也说不定?”
安然心动了,严峻柏趁机游说:“你折回北城,孟少沛也会想方设法去找你,你终究还是没办法摆脱他。去到他找不到你的地方,等到他冷静下来,说不定自己就想通了。”
“也许,你说得对。”安然迷茫的应承着,严峻柏失笑。
“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孟少沛突然受伤住院的事情始终没能瞒住,那一刀伤得比较深,流了很多血。
纪丽珠看到他时,见他失血过多,孤独的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神智也不甚清醒。
将他送到医院,赶紧输血抢救,还好没有伤到要害。
躺了两天,他才恢复了些。
他私下派林舟去查安然的下落,发现安然跟严峻柏已走了,目前还没有下落。
他躺在病床上,眸光冷戾得吓人,闭上眼都是安然无情的模样,她刺向他时,甚至半刻犹豫都没有。
就真的这么厌恶他?他就真的这么不可原谅么?
如果在她的眼里,他是恶魔,那么他就是一个恶魔!
司绮推开病房的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扑到了床上,抱过孟少沛心疼得说不出话业。
“让我看看你的伤,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孟少沛冷冰冰的看着她,内心波澜不惊。
司绮小心翼翼的拨开他的衣襟,看到了纱布缠绕着的伤口,还有点点血渍渗出。
“怎么会伤成这样?”
孟少沛听得有些烦,只道:“医生说没什么。”
“可是……”司绮抽了抽气儿,“现在北城的治安这么乱了吗?那可不行,你以后不能再独自一个人出去了,还是带两个保镖吧,报案了吗?”
孟少沛给他们说是他出门遇上劫匪了。
这刀伤根本瞒不住,所幸就撒了个让人容易信服的谎言。
孟少沛:“这件事情你不用再管,我们已经报案,很快会有结果的。”
司绮吸了吸鼻子,没有再多问,她以为是孟少沛不想让她担心。
此时司鸣跟走了进来,手里提了好些慰问品。
“我这个妹妹听说你受伤了,一下车就朝你这里飞奔了过来,真是有了未婚夫就忘了大哥啊!”
司鸣满是调侃,看着孟少沛笑得意味深长。
司绮红着脸,默默的埋着头不再说话了。
司鸣努了努嘴,“你的伤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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