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丽珠惊诧:“他怎么受的伤?”
安然抿唇沉默,好一会儿才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便去问孟少沛,以后他的事情,与我再也没有关系。”
纪丽珠情绪激烈的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然,少沛真的不能没有你。”
“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孤独的,没有谁真的失去谁会活不下去,何况孟少沛那样的人,我相信他很快能适应下来。”
“那是你对他根本不了解。”
“纪小姐,我不想再与你多说什么了,再见。”之后安然挂断了电话,降下车窗,将手机奋力的掷入了一旁的河中。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安然将脸埋进双膝,双肩微微颤抖着,她不敢回想孟少沛受伤的样子,那仿佛就像是一个梦魇,将她心底的恐惧无限放大。
严峻柏将车开出很远,才停了下来。
他放下车窗,让四月初的暖风灌了进来,抬起的手悬在半空久久,才落在安然的肩膀上。
“安然,别难过了。”
安然哽咽着,她完全不明白,孟少沛为什么要那样折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让她也这么难过。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严峻柏问她。
安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严峻柏想了想道:“如果你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那就把一切都交给我,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保证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让你快乐。”
安然做了个深呼吸,擦掉了眼里的泪水,“走吧。”
严峻柏笑着轻应了声,车子驶进浓墨的夜色中,渐行渐远。
安然在北城重新找了一处居所,暂时住了下来。
严峻柏问她今后有什么打算,她说走一步看一步。
离清明还有一个月,安然也不知为何,心里总有强烈的想法回去看看。
严峻柏不放心她一个人,努力说服了安然,让他陪着一起过去了。
安然的老家在偏远的小镇上。
而现在小镇因拆迁的关系,也已经没有什么人住了。
这附近有处老旧的园林,是当地的村民当然合资的,葬的多数都是镇上的村民。
而收养安然的桂婆婆也葬在了这处园林里。
算起来,桂婆婆去逝快八年了。
次日俩人早起买了香烛纸钱,去了园林祭拜。
严峻柏看到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老人笑容很慈祥,照片的像素比较模糊,看起来有些年岁了。
当初桂婆婆突然生病,她正在读大二,为了给桂婆婆治病,当时她向孟少沛借了十几万。
对于都是学生的他们来说,这十几万在当时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但是孟少沛当年毫不犹豫的借给了她,当然后来她为他公司卖命,也没有还这一说了。
严峻柏不由好奇问道:“你除了桂婆婆,没有父母亲人了吗?”
安然伤感的烧着纸钱,说道:“我出生没多久就被父母遗弃了,桂婆婆将我从垃圾堆里捡了回来,亲生父母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严峻柏暗自抽了口气:“抱歉。”
安然不在意笑笑:“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小时候我还会想,为什么他们不要我,因此感到很难过,现在早已不会想了,他们既然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
“安然……”严峻柏想说他想要她,但是……安然也不会答应吧?她心里只有孟少沛。
安然咽下喉间的一丝苦涩,转头对严峻柏说道:“峻柏,我想单独留下来陪婆婆说些话,你能先下山去等我吗?”
严峻柏点头:“好,那我先下山了,你也别逗留太久,天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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