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一脸漠然,瘦削的下巴给人的感觉很是冷冽,一手放于腹前,一手微垂着,彼岸花纹若隐若现,薄唇轻抿,两侧鬓发齐束到了后方,红色发带飘摇不定,古铜色眼镜下不知遮掩了一双怎样的眸子。
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洞口旁,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背脊挺直,好像野草一样挺秀的身材,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斯文痞子变成清冷谪仙。
凤清时表示接受不了,这逼装的太像那回事了,就像是你常年熟悉的一件物什忽然换了个颜色,陌生而又熟悉。
凤清时甩甩脑袋,意图甩掉这些有的没的,问道,“收吗?”
白书径自步到山洞,风姿隽爽惹起一路目光追随,“一会儿我们去找连襟草,找到后我就离开这里。”
离开?那么突然,凤清时不知什么感觉,抓都抓不住就从她心上溜走。
“我会回白家,荡平一切阻碍。”这是白书刚刚在思索的东西,即使他现在可以陪着她,可是白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以后肯定接受不了,他要赶在她回头之前给他一个锦绣之家。
凤清时轻点了下头,白书以为她明白他的用意,却不想在凤清时那里就变成这些都是他和凤清雪的事,跟她一个外人又没什么关系。
小茶好像看到了一线生机,赶忙叫道,“爷,爷,你看看小茶,你把小茶也带走吧,小茶什么都会。”
凤清时无语,一脚将小茶踢出了老远,江北惊讶地看着他老大,太不怜香惜玉了,残暴。
小茶眼泪登时流了出来,一张脸媚态横生,楚楚动人,哭诉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凤清时居高临下,“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我!错不该善心大发救了头白眼狼!”
“小茶,我记得你当时也是这样梨花带雨求我救你的,可是现在呢?也是这样楚楚可怜害我的!我就算救了匹狼也不该反咬我一口,倒是你,孩子掉的感觉怎样?被最相信的人亲手害掉,我是不是该说你活该。”
凤清时勾唇嘲笑起来,没有一丝怜悯。
旁边的江北听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免鄙夷起小茶,再看她没有一丝丝的好感。
小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低头认错,“饶了我吧,我都是被逼的,都是pn他逼我的,我要是不那样做,他就要害了我的孩子。”
说起孩子,小茶一脸怨毒,她那么努力还是没护住自己的孩子。
凤清时没有一丝怜悯,冷声道,“别废话,说说为什么害我,就从你们逃出来开始说。”
小茶看看一脸嫌弃的江北,又看了面无表情的白书,最后才认命道,“都是pn逼我的,当初我们从山上逃下来后,国的士兵又出来搜查,我们只能风餐露宿,一路东躲西藏进了山里,我又要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可是pn根本就没想我留着。”
小茶一脸恨恨地绞着衣服,捂着肚子悔恨道,“我只是渊海的一个妓,好不容易熬到pn身旁,以为能坐享荣华,却不想他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直到有一日他带着一个男的过来我才明白他是真真没把我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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