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病好之后,从来没有那么任性过,他居然跑到胡同里堵你,威胁你,恐吓你不要再靠近寒礼轩。”
闫菡兮品出了味儿。
张城西所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陆一白吧?
不可能吧?
陆一白竟然喜欢她?
他们两个难道不是情敌关系吗?
她现在的感受不亚于五雷轰顶。
张城西掐在闫菡兮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他轻声问:“你觉得他钢琴弹得好听吗?”
“好、好听。”
“他其实并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弹钢琴,但是每一次寒礼轩生日,他都会上台演奏,你知道为什么吗?”
闫菡兮被掐的难受,“因为他很重视寒礼轩。”
“回答错误。”
张城西扯了下唇角。
手上猛地用力,在闫菡兮翻白眼的前一秒,他又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
“因为他想要的听众,从来都不是寒礼轩,而是每次寒礼轩生日都会早早到现场的你。”
他的表情隐忍,又不可抑制地泄露出了几分怨怼。
闫菡兮脖颈上多了一条掐痕,青紫青紫的,被那白瓷般的皮肤一衬,看起来格外严重,冷汗淌湿了发梢,顺着额头钻进眼里。
她抖着身子,难受地流泪。
张城西面无表情地欣赏着她的痛苦,“你上次去晚了,他不是一直等到你出现,才走上台弹琴的吗?”
“你想不想求救?”
他举起手机,对着地上的闫菡兮拍了一张照片,嘴角挂着神经质的笑,“一直都是他在等你,这次……。”
“换你来等他,好不好?”
“哈哈,这太有意思了!”
“我已经把照片发给了一白,放心,他一定会来救你的。”
笑够了,张城西缓缓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侧眸,居高临下地瞥着地上的人,“等着吧!”
——
寒礼轩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上半身微微向前倾着,目光顺着被撬开的窗户往下望。
这里距离地面并不高。
窗户下边正对着一个花坛,花坛上还垫着一床被子,被子看起来还挺厚,也不知道她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
应该不会摔伤。
端在手里的粥还冒着热气,雾蒙蒙的,模糊了寒礼轩的表情。
“我还专门绕路买了你最喜欢的粥呢!”
“原以为你学乖了。”
“不过,都已经被我打下专属标签了,还能逃得掉吗?”
他放下粥,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屏幕上出现一个小红点,一闪一闪的。
红点显示的位置是……
福西路。
一个废弃的游乐场?
寒礼轩有种不好的直觉,原本散漫的气息,逐渐凝聚在一起,转换成数九隆冬的寒冰。
他按着刺痛的太阳穴,静了几秒,倏地大步走出了房门。
汽车发动的声音,紧随而起,一辆黑色的跑车如离弓的箭,很快便消失在黑夜里。
——
远处有手电筒的光照进来。
“他来了。”
躺在地上的闫菡兮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着。
张城西用鞋尖踢了踢她,“比我预想中要来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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