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所有杀戮和阴谋也随着这场大火烟消云散。
没了活人精气供养,贾玉明体内的蛊虫便以他血肉为食,不过三天,人便形如骷髅,油尽灯枯。
钟情把所有的金蟾蟾酥倒进水井里,让村民打水来喝,村民喝过水都嚷嚷着腹痛,还怪钟情害他们。
不过当天晚上大家惊骇的发现,自己竟拉出了许多虫尸和虫卵,这才明白那“仙姑”才是为害一方的妖女。
村长的宅院被愤怒的村民砸个稀烂,更有甚者提出把宅子一把火烧了,但最终被孟青宁劝阻了,因为那些枉死的人尚没有去处,需好生念经超度,这一生才算有始有终。
小小的一弯水塘,几只野鸭悠闲的划水,水塘边上有棵柳树,叶子还未落尽,还是翠绿的模样。
钟情把骨灰罐埋在了柳树下,一座小小的坟茔,装着三个人的骨灰,福根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
“愿来生平安顺遂,长命无忧。”钟情朝新坟拜了拜,又上了三炷香,她想,这处地方他们应该会喜欢。
秀木村一行,众人各有心事,经历过同生共死,孟青宁看向寒山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在外滞留这么些时日,他们终于踏上了回京的行程,不知出于什么考量,钟情非要跟着庞飞驾车,大概是被星沉这件事刺激了,毕竟乌山族的巫女是圣洁和神秘的象征。
车厢里寒山和孟青宁相对而坐半晌无话,寒山吃不准孟青宁是否气他先前隐瞒,孟青宁却是春心暗萌,不知如何面对。
“我······”
“我······”
两人一齐出声,彼此视线触碰,孟青宁低下头去,道:“还是你先说吧。”
她这是害羞了?寒山嘴角扬起,真诚道歉道:“先前多有隐瞒,其实也是迫不得已,你千万别恼我骗你。”
孟青宁道:“我早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这个,我大概猜得到。”
······又是一阵沉默,按理说寒山这种舌灿莲花之人,不该在此刻词穷,可他脑中一片空白,组不出一句有用的话,着实不知该说什么。
又过了良久,孟青宁突然想起一事要问,“向你打听个人,你可知道薛廉?”
寒山道:“自然知道,前太傅薛廉被陛下以谋逆罪处死,不仅如此,陛下亲自下令薛府男丁一个不留,女眷充作官女支,似乎是恨极了薛廉。”
孟青宁叹了一声,道:“果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只是可惜了薛梦白。”
寒山冷淡道:“历来皇权倾轧便是如此,当年薛廉站错了队,害得陛下差点被废,这口气陛下自然是要找补回来的。”
可能陛下下死手的原因不仅是权利倾轧,背后的原因,却不是她能深究的。
再次回到京城,孟青宁感觉前所未有的好。钟情回了北大营,继续做泼辣军医,寒山却不想她再踏入将军府,原因便是,他要收网了,怕伤及无辜。
治水一事孟家可谓出尽风头,陛下对孟家兄妹赞誉有加,二皇子也对孟家多有照拂,若不是没抓到二皇子与孟家来往密切的证据,估计御史台早往御前上折子了。
尽管孟青宁回京的消息非常低调,但架不住有心人打探,什么厨房大婶的远方侄女的弟弟的表妹都派上了用场,不管几竿子能打着,反正孟家的下人格外抢手。
孟启瞧着桌上的两摞请柬,愁的直叹气,左边这摞是邀请孟鹤鸣参加诗会、游园会······等等应酬,右边这摞是世家小姐们邀请孟青宁参加什么绣花、赏花大赛、或是请她过府聊天的帖子。孟鹤鸣的脾气很倔,他说暂不考虑婚事就一定不考虑,把这摞请柬扔给老爹,让老爹出面回绝,谁让他没把好口风,说自己想抱孙子了?
孟青宁倒是全程笑眯眯,老爹抱着请柬让她挑几个应付下,她确实很给面子,挑的很认真,但最后一个也没挑出来。还说也不能怪她,谁让这些人没花样,玩也不会玩,她自小就没拿过绣花针,让她跟别人比女红,还不如直接当众羞辱她呢。
两个孩子,在别的事上都是凤毛麟角的人物,奈何一提亲事却是避如蛇蝎,躲之不及,真真让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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