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君笑出了声,顺着答道:“对啊!”
“所以你真是女子?”欧阳泪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恩?”魇君似是似非地转了个调调,看着惊慌即将逃出门的欧阳泪道:“把地上那个带走。哦对了,楚心涯没死,不过快了。”
“陌儿,你怎么自己从三楼掉下来?”魇君的一双毒眼自然不会看错,刚刚是白陌自己释放了大量寒气,让地板感受了一下冰火两重天才冻裂的。
“她的火确实有用。”白陌长吁一口气,总算是将寒毒压了下去。
“你倒是试出来她有用了,又吃了一次易龄丹,谁知道你这回又会忘了什么?”魇君右手下意识攥了攥了袖子。
“忘了就忘了,你说活在当下的。”白陌放松下来,瞥了一眼废墟里自己的衣物,伸手进魇君的袍子里取出自己的一套衣裳穿好,稍作修养便离开了。
……
湘月楼一楼,歌舞喧嚣,人头攒动,正厅里一个舞台旁围着公子哥们,带着各色的面具,一把一把灵石朝着台上扔去。台中舞娘轻纱遮面,露出一双莹莹桃花眼,墨色的及腰的长发滑在丝柔舞衣上,随舞衣一齐蹁跹灵动。这双眼睛一随着笑意勾出月牙儿,台下人送灵石的速度又勤了不少。一旁击鼓的小生那么一敲呀,这舞步便会在这恰到好处之时一停一收力,人停衣仍动,这艳丽的衣裙便如鲜花般旋之而绽。香肩为巧,美腿愈妙。人在花中舞,柔中自取声。
“我要去救我师父。”芊羽全然不顾另一边的景色,棕色的人眼又成了赤色的狐瞳,直视着欧阳泪,字字铿锵。
“小丫头你知道嶙幽山是什么地方吗?妖界第一次大战的地方!你一个人想去送死吗?”欧阳泪看着这瘦弱的小姑娘,刚落下去的头顶一抹鲜红又要立起来了。
“可是!他是我师父,虽然不知是从哪跑出来的,但是他待我极好,不能弃他不顾!”芊羽两手在裙摆上焦虑地揉着。她其实很想说如果白陌愿意帮忙,魇君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面前这个人,听说好像是超阶学院院长?一院之长也定有非凡的本事,可是现下这种情况……
白陌因她欠债数亿,魇君本就是害师父的人,而面前这个人,自己如果不是看见了中阶学院传出的“最新八卦”忆念球,都认不出这是院长。
“自然有人会帮我,人我是必须去救的!先走了!”芊羽看欧阳泪皱眉看着她沉默不语,自己更有些急了,提起裙摆便朝超阶学院跑去。
她还有苏遇!
见到苏遇的时候,苏遇正在床铺上打坐调息,选首席那一战苏遇根本没有打,上台一招未出他便认了输。他身上被炽星藤抽出来的伤早就都被止住了血,不过伤口还未痊愈,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口子看得芊羽触目惊心,也张不了口请他帮忙了。
苏遇一看芊羽来了,自己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他立马抓了一件外衣披上,看着芊羽清澈的眸子,自己更生了些慌乱,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芊羽看着他这样子,摸摸鼻子,心下想起刚刚自己还看了白陌成年后的那副样子,不由得面颊微微泛红,被苏遇看了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微透的里衣,有些窘迫。
芊羽苏遇确实面色大不如前,还是决心闭口不谈师傅的事,可是他这一问自己也说不上来晚上来找她做什么,立马从怀里掏出来刚从湘月楼顺的两个酥饼,递过去。
皎皎月光从半掩的窗边扑洒而入,冷冷寒月在小姑娘的脸上映出暖阳,她道:“我听说你们吃食都被限制,根本吃不到什么好吃的,我来给你送酥饼!”
“蓉雪酥?”苏遇一语道出这酥饼的名字,自己还未家道中落时常常和朋友一起去湘月楼二楼雅间里吃这些。后来家里生意不断被得势的芊羽姐姐——何兮兮打压,自己才再没有去吃过这些。
“多谢,白子川怎么带你去了湘月楼?那里鱼龙混杂,少去为妙。”苏遇将饼小心收起,柔声道。
湘月楼原来只有鱼族和龙族才能进去吗?芊羽暗暗记下,爽快答应道:“恩,我才不想去那种地方。”
“湘月楼有什么去不得的,也就一楼女的身上料子少了点,里间人喊声响了点,二楼三楼不都是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爱去的地方么?”忌无端一脸幽怨地从房间另一侧的屏风探出头,肉眼可见的“起床气”三个字写在脸上。
芊羽一惊,刚忌无端睡得仿佛整个人完全消失一样,猛地出声就将人吓了一跳,不过芊羽还是打了个招呼。
“抱歉忌兄,打扰你休息了。”苏遇鞠了一礼,看得忌无端直皱眉。
“不是说了不在官面上别和我来这一套一套的吗?唉什么世道,白日里一个个成双成对,我睡了还在我旁边施恩布爱。”忌无端趴在床上,像是自言自语,屏风前就露了个脑袋耷拉在床边。
“芊羽已经嫁给白子川,与我不过是好友,还请忌兄口下留德。”苏遇说第一句时,面色上有些不自然,不过眼下烛火已熄,其余二人并未在意。
“白陌在冥界应该没人叫他白子川吧?”忌无端坐起来,脸上睡意都消了。
芊羽满脸问号,原来白陌小小年纪“魔头”的名声还真不是空穴来风?他还真的去过下界?
“白子川归族之时龙王才亲自取的字,所以冥界无人知晓他这名字。”苏遇解释道。
“不就是因为“白陌”是冥界的名字么,六界早就不兴什么取字了,也没见你们之间互相以字相称啊?你这是在这,忽悠小孩子?”忌无端看向芊羽,看芊羽脸上除了吃惊也没有别的神色,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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