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川缩在沙发里,旁白象牙白的茶几放着一瓶红酒,落地窗前堆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白色的窗纱被茫茫夜风吹起又缓缓过下。
他双肩环绕自己削薄的肩膀,听着音响里孤独情歌,清澈的双眼缓缓流下两行泪。
“东区的咖啡座···越过他的肩膀,空洞洞的视线···那种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喝了酒却又哭的像个孩子···曾经我也痛过我也恨过怨过放弃过,在自己的房间里觉得幸福遗弃我···我在这岸看着你,又为你的坚持感动,你会的,有一天会幸福的···”
呜呜呜,这不就是我吗?
呜呜呜,我这样一个英俊、潇洒又专情的好男人、谦谦君子、大帅哥,为什么在感情上这么坎坷?
呜呜呜,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叶相思,你这条阴沟,为何要这么对我,你骗我钱多好,为什么要骗我感情!
呜呜呜,我清白的身子,我宝贵的米清子,我的单纯我的善良我的美好,就这样被她都骗走啦。
呜呜呜······
贺兰川一口酒一口愁,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睡下,电话却疯狂地响起。
哼,叶相思,我才不要理你!坏蛋,大坏蛋,坏透了的大坏蛋。
除非你现在单膝跪在我面前跟我求婚,再说上一千遍“我爱你”,不然我是不会接你的电话的!
贺兰川这么想着,可还是拿起电话,用手指分开肿胀的眼皮,当辨别出“楚西洲”三个字时,又抽抽着倒在沙发上。
坏女人,把我伤得这样深,却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她一定是早想和我分手了,呜呜,说不定现在真搂着新欢唱分手快乐呢,徒留我一人咂摸爱情这杯毒药。
不行,我必须要揭露她丑恶的嘴脸,我要告诉我的好兄弟大喇叭,让他帮我宣扬出去,这样即使我香消玉殒,也不是个枉死鬼。
贺兰川拿过电话,楚西洲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川儿,怎么现在才接电话,都下午两点多了,你们干什么呢?”
还是兄弟好,还想着我,关心我。贺兰川嘴一咧,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老楚,呜呜······”
贺兰川一张嘴,哭声就飘了出来,断断续续地用了二十来分钟才说完,其中有二十分钟都在哭。
韩一宁趴在楚西洲旁边,捂着嘴笑得无可不可的。
总算楚西洲还有点儿同情心,“川儿,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要她给你一个交代。她既然不给你打电话不来找你,你可以去找她啊,去她家,当着她父母的面好好说道说道。听说她父母都是知书达理的人,肯定能给你一个说法。”楚西洲撺掇道,要不是担心挨揍,他都想亲自去见证那动人心魄的精彩瞬间。
“嗯!”贺兰川重重地点头,他觉得这个办法非常好,叶相思她妈妈不是讨厌徐博洋吗?那就让她妈妈看看,她比徐博洋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儿是有多渣!贺兰川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澡,当从镜子中看到自己是花容是多么的憔悴,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刻红肿透亮,只有一条比头发丝宽得有限的缝缝时,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了。
我不洗了,这样刚好可以证明我受的伤害有多深。
贺兰川刷了个牙,带上墨镜、口罩,穿着蹂躏了一晚的菜干似的衬衣、西裤,出发了。
他不知道叶相思家,他准备去堵叶星辰。周五中午不堵,贺兰川半个小时就到了叶星辰学校,他把车停在路边,密切地关注着门口,挨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叶星辰,背着书包和王淳一有说有笑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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