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深一进浴室便赶紧给苏策打电话,他摇摇晃晃地拨了好几次才拨通。
电话接通后,不等对方说一句话,他直接道:“到我别墅来,现在马上......”
话未说完,电话就滑落了,摔在地上,贺知深看了一眼,想要捡起来,几次没能成功,最后索性一脚踢开,直接打开了冷水莲蓬头。
冷飕飕的水从头淋下来,很久,他才终于清明一些地能将泡在水中的手机捡起来。
这手机不愧是顶级的配置,虽然已经泡在水中,但通话仍在继续中,并且屏幕并没有什么异样。
电话那端,苏策一边一脸懵逼地朝别墅赶,一边焦急又无奈地问道:“哥,你搞什么?哥......深哥......怎么全是水声?你在什么地方?洗澡?怎么不回我?大哥,你到底搞什么......”
苏策都快语无伦次,正絮絮叨叨,只听贺知深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传来:“药箱带了没?”
苏策的声音瞬间加大好几个度:“大哥,你还在啊?”顿了一下,他又赶紧连连道:“带了,带了呀,反正你突然打电话给我,十之八九就是什么头疼烦躁失眠之类的要我帮你治......”
苏策还在絮叨,被贺知深打断:“对,马上过来,我被人下药了。”
电话那端,苏策惊得瞪大眼睛,声音不由又大了几个度:“什么?下药?什么人敢对你下药?”
顿了一下,不待贺知深回答,他又立刻紧张道:“毒药?”
贺知深只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两个字:“不是。”
苏策愣了一下,反应一会,道:“额,还有什么药,不会是我理解的那个下药吧?”
不等他继续猜测,贺知深直截了当道:“春-药。”
苏策惊了一下,很快恢复神色不以为然道:“最快的方法是找个女人解决,我这都要到别墅门口了,该准备的药也没有备齐,要不你还是找个女......”
“赶紧滚上来,我在浴室里。”苏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贺知深粗暴打断。
电话被挂断了,他哀嚎一声,赶紧抬头朝别墅走,只是他刚抬头便看到有个美女从贺氏别墅里走出来。
这不是好好的解药吗?姿色看起来还不错,不过,神色看起来非常落寞并且愤怒。
感觉这女人正在气头上,并且眼神非常怨毒,自觉对方不好惹,苏策干脆径直朝别墅走,直接不看她。
这女人就是白千千,现在她虽然还算姿色不错,但实际上头发是乱的,衣服也是乱的,因为她刚刚是被罗秀莲带着佣人一齐拉扯着拽下楼赶出来的。
计划不成功,反而让贺知深大发脾气,罗秀莲对白千千失望之极,并且愤怒不已,于是,她只想赶紧和白千千撇清干系,本来她还担心白千千反咬有些顾虑,不过,想到白千千这次铤而走险彻底得罪了贺知深,没想到别说是怀孕,连睡都没睡成,接下来她和她的家族在滨海城都难混了,谅她也没什么能力再报复她。
于是,罗秀莲索性决绝一点地与白千千撇清关系,直接将她粗暴地拖下楼,赶出去,并嘲讽一顿。
解决完白千千,罗秀莲正烦躁地想着如何在贺知深面前自证清白,突然便看到苏策背着药箱进来了。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焦急迎上去,担忧问道:“苏策,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知深又头疼?还是他的失眠症加重了。”
苏策不好说贺知深不知道是被哪个狐狸精下了药,只好一边疾步上楼,一边宽慰:“没,他还好,只是一点小症状,我先看看。”
罗秀莲假装放心地点点头,然后跟着苏策一路上楼到浴室附近。
苏策本来准备径直冲进浴室,结果看到贺知深湿淋淋坐在卧室里。
看到贺知深一身湿淋淋地坐在椅子上,苏策不由愣了下,罗秀莲站在门口也不由僵了一瞬,眼神正好对上贺知深的眼睛,漆黑凌厉并且直射人心的眼神,罗秀莲自然是连其百分之一都比不上,迅速败下阵来地挪开视线,并且眼神不由畏畏缩缩。
贺知深也只看了罗秀莲一眼,冷冷地移开视线,并站起身朝门口这边走过来,苏策也赶紧走上前,一走上前几步,看清贺知深皮肤上的症状,他心中便咯噔一下,这他妈根本不是普通症状,谁这么狠,这么大胆,居然对他用了那种禁药。
他下意识看看自己背的破药箱,真的只是带着一些帮贺知深缓解头疼,缓解失眠症之类的药,和其他常规药呀,这他妈简直为难死了,还是赶紧拖着贺知深去他的医院吧。
他正准备开口,结果,贺知深走过他,走到了他的身后,抬手拉拉门,一把轰然将门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门,苏策一时没反应过来:“额,阿姨,阿姨刚才不是在门外吗?”
贺知深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直接吩咐道:“赶紧给我把药解了。”
苏策朝门上看了一眼,懒得再问地回头头疼地看看贺知深:“你这身上这些红疹子多久了?还有,你这血管,现在膨胀得肉眼可见要炸裂开来似的,这是哪个王八蛋给你下的药,老实说,剂量再下足一点,你这血管就真要裂了,到时候直接性命不保。不过现在还好,裂倒是不会裂。”
贺知深的眼神早已一瞬间铁青,阴冷地朝紧闭的门看了两眼。
贺知深对很小时候的事记得不清,但从有记忆起,贺宏盛和罗秀莲无数次做过这种几乎要了他性命的事情,要不是他聪明和机智应对以及实在命硬,他应该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他这人本来冷漠寡情,且打骨子里的血冷心硬,罗秀莲和贺宏盛从小一而再地这样几乎置他于死地,按照他的性情,现在没有如数奉还已经是看在所谓的亲情份上了,虽然他怎么也不觉得这两人真像是自己父母。
现在他们居然用这种卑鄙的行为来恶心他,想着,他的脸色又冷了几个度,简直像挂满冰霜。
身体里的血管正在突突地疼,贺知深阴冷地将目光收回来看看苏策,正要吩咐他赶紧治疗,手机突然响了。
苏策看看自己的破药箱,直接道:“知深,这情况比较严重,下药的人用的是禁药,我现在手上的药没带齐,你还是先跟我去我的医院吧。”
贺知深没回答,低头将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是陆峰的电话,他脑中紧绷了一下,迅速想起被下药之前的事情:陆峰说慕卿歌被两个陌生人带走了,那两个人看起来不像好人。
苏策仍在继续说着:“只有去医院才比较好处理,你跟我去......”
他的话没说完,只见贺知深动作极快地接通电话,这一瞬间的动作,他感觉贺知深的血管似乎又肉眼可见地红了一些。
他愣住,剩下的半句话早已咽回去,心中不由想到:这到底是出什么电话?
听不到电话对面的声音,他只看到贺知深的脸色冷到了谷底,同时暴怒到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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