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见状,心下也是一沉,说言不由蹙在一起,上下打量了云彤两眼。
这衙役虽然只是台庆镇的一个小小官职,可是却见过不少世面。
他眼瞧着云彤穿着打扮虽然朴素了些,可是那双眼中却是杀伐决断,坚定之情,便知道此人定然来头不小。
想着,衙役故作镇定地瞥了辰哥和云彤两眼,这才咳嗽一声,将面色上的尴尬掩了下去,沉声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跟我进来吧。”
梅姐闻言,满脸怒气,可是看在那衙役对自己一脸谄媚的份上,她也只得耐着性子,哼了两声,往内而去。
这县令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打点好,吩咐升堂。
听完梅姐和辰哥的叙述,县令想也不想,便凝视着辰哥,厉声道,“你妻子欲勾引他人未果,你还要动手打人。尔等刁民,其心可诛。念在你妻子是女儿身的份上,不加责罚。至于你,领了五十大棍之后,回去吧。”
闻言,梅姐露出一脸欢喜之色,只侧过头,扫视了辰哥两眼,却掩盖不住眼底的笑意。
“大人。”
云彤却是几步上前,对县令屈膝行礼,抬起眼皮,望了县令一眼,“这位夫人既然说是这位小哥的妻子勾引她丈夫在先,那不知可否让她拿出些证据来?”
县令闻言,面露不悦。
“本官断案,哪里有你这小女子答话的的机会?还不速速退下!”
云彤却不紧不慢,也不后退,也未曾恼怒,只笑吟吟地望着县令,“不知大人可还记得天宝年间,那桩文字狱?”
闻言,那县令的面色竟然一白。
天宝年间,南方一县令因为写诗期间,误用了当今皇上的名讳,被皇上惩处。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文字狱而已,哪想到,这县令为了保命,竟然牵扯出了自己身后的几个大官的舞弊之案。
一时之间,朝野震动。
当日,府尹便是因为勘破此案,才得了陛下的重用。
后来,他特意叮嘱府中门生,无论日后前程如何,万万不得在任上肆意妄为,还成为佳话,在百姓之中广为流传。
只是这些年,随着他的门生越来越多,不乏也有像台庆镇县令一般的鱼目之人。仗着自己是府尹门生的名头,便在地方上鱼肉百姓。
云彤提醒他当年之案,一来是为了让这县令想起当日府尹的嘱托。
二来也是为了告诉县令,若是今日此事不能得到善终,自己定然会一追到底,到时候若是牵扯出天宝年间那样的大案,却不知这县令能否担待得起。
县令的面色一阵青紫,一阵白。
许久之后,他才勉强扯动唇角,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云彤淡然一笑,结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一侧的衙役。
好在自己离府之前,夜影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将他的玉佩给了云彤。见此玉佩,如见将军府暗卫,无论是地方官员,还是江湖势力,只要看到这玉佩都会多出三分敬意。
如若不是情况紧急,云彤也无心将这东西拿出来,白白增加了梅夫人会找到自己的风险。
果真,那县令才刚刚看到这玉佩,便立即起身,快步迎了下来,将玉佩双手呈给云彤。
他正要跪地行礼,云彤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现在可以好好审案了吗?”
县令一头冷汗,忙不地地点点头,“是是是,姑娘放心,此案我定然会秉公办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