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这台庆镇的官府最是不作为。
他仗着自己是府尹的门生,这些年在台庆镇没少为非作歹。
旁的不说,只说这判案之事。
涉事双方,哪一方给他的孝敬更多一些,他便将哪一方判的更轻一些。
梅月斋乃是府衙指定的衙役们用餐之地,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好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哪知道,这辰哥却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之人。
他眼见着那悍妇如此不讲理,心下的恼怒也是腾然而起,指着那悍妇的鼻尖,高声道,“去就去!”
言毕,辰哥一把扯住那悍妇的手腕,径直便往外而去。
芙如担心辰哥恼怒之下会给云彤闯祸,也忙跟了上去。
不成想,才走到门口,却被头戴斗笠的云彤拦住。
她凑在芙如的耳边,轻声道,“你留在店中照管生意,我去就行了。”
说完,也不等芙如回话,便见云彤已经放下面前的黑色面纱,径直往外而去。
辰哥扯着那悍妇一路走到府衙,敲了登闻鼓,许久之后,才见衙门之内一个衙役打着哈欠,一脸懒散地缓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先是瞧见了辰哥,一脸不悦,“做什么?衙门待到午后才办公。”
随即,便又看到了被辰哥拉扯着的悍妇。
“梅姐?”
衙役忙打开半掩着的府衙大门,一脸笑意地望着梅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那梅姐见状,心中也得意不少。
她一把打掉辰哥扯着自己的手,哼了两声,仰起头,一边往府衙之中走去,一边高声道,“吕县令呢?”
“县令正在里面同我们打牌呢。”
衙役一边笑着,一边迎上前,竟然半分也不搭理门外的辰哥。
辰哥瞧着梅姐在府衙之中如此模样,心下也有些慌张。
梅姐别过头,指了指辰哥,对那衙役道:“这小子是新开的那家云沧阁的管事。他家老板勾引我男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衙役闻言,别过头,瞧了辰哥一眼,只对梅姐笑了笑,便别过头,一脸怒气地凝视着辰哥,“敢和梅姐作对,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衙役便要唤来一侧两个看门的小厮,对辰哥动手。
辰哥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便有些慌张。
他正要道歉的时候,却见云彤快步从一侧走了过来,瞧了那衙役一眼,冷哼一声,“这位小哥,你都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要动手打人吗?”
衙役满脸的横肉抖动一二,“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指使衙役办公差?”
“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小哥你不让这位公子进去,日后你们县令若是倒了大霉,这责任可要你来承担?”
云彤一边说着,一边掀开面纱,一双眼睛坚定地凝视着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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