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微微施了一礼:“我只是说出实情罢了,县官大人不必这般客气。”
那县官原先跟钟沛儿之间有些龌龊,如今看到她如此光明磊落,心中更是佩服此女,神色也和善了许多:“夫人这几日总念叨着你,若是有闲,倒是可以过来看看她。”
钟沛儿点了点头:“民女省得,多谢县官大人抬爱。”
那县官见她进退有度,当真不输那林家的小姐,只是佳人如今已经罗敷有夫,他也不能再说什么。
只是心里难免会想着,若是此女未许人,正好配给自家那侄子。
钟沛儿不知县官心里的这些弯弯道道,谢过之后便跟徐沉策急匆匆的赶回家去。
此时何秋云已经被方音扶到了床上静养。
两人此前毫无半点关联,对于方音来说,何秋云就是那村里最为奇怪的外乡人,对于这样孤僻寡言之人,她自然是不敢与之相对。
对于何秋云来说,方音也不过是村中一寻常村妇,向来受婆母欺负却不知反抗,软弱无能。
只是如今这软弱无能的倒是帮何秋云上了药。
何秋云这一跤摔得不轻,钟沛儿回到家才发现何秋云的骨头差点被摔出个所以然来,万幸只是脚扭伤,否则她定是不会让那侍卫好过。
并非是以德报怨的圣母心,只是如今钟沛儿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但没想到总是有人这般肆意作弄自己的生活,钟沛儿不愿看到旁人因自己受伤,因而便更加生气。
晚上躺着的时候,钟沛儿难免会想到这件事,不由得开始怀疑起了杭少兴的动机。
“你说那小侯爷为何一次次的将我们牵扯到此事当中,莫非他查出了我就是鬼医的徒弟?”钟沛儿猜测道。
徐沉策沉吟片刻才道:“若是查出,那他怎还会这般大费周章?”
这倒也是,若是找到了鬼医的踪迹,他怎会这么麻烦的找她去看病。
“你说这小侯爷到底找师傅做什么?”
“鬼医擅毒,天下人皆知。”徐沉策言简意赅道。
钟沛儿沉默了。
“算了,管他呢,合该这不该是我管的事情,想那么多作甚?”钟沛儿向来不是庸人自扰的人,既然想不到,那便不想就是了。
不过钟沛儿总觉得,这件事还会有后续。
只不过一直过了许多日,钟沛儿还是没有等到那后续发生,反倒是迎来了一个新的挑战。
今日是钟沛儿正式拜师满月的日子,鬼医这些日子无非就是教习她研修医理,但是对于毒术却是闭口不谈。
只是今日却似乎有意要传授钟沛儿用毒之术。
“我当师傅不会教我用毒。”钟沛儿此时手上正捧着鬼医刚才递给她的书册。
这书册应是鬼医自己撰写的一本用毒秘籍,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多种毒术的配置方法、用法,简直神乎其神。
有令人发笑不止的,也有令人奔跑不停的,甚至还有让人腹部状如怀胎十月但却食不下咽的。
这与其说是毒术,不如说是一本整蛊秘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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