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2201的门,考虑到邢慕秋此刻也在里面,时铭放弃了去砸门的打算,回到了自己的客厅里。
客厅的沙发上还残留着橘猫爪子留下的的抓痕。
窗外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唯有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从落地窗中投射进来,客厅里空荡荡的,原来这就是人猫两空的感觉。
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
时铭站在刚才的位置,做了个双手环抱的动作,随即摇摇头,脱了鞋,走到已经被毁得有些惨不忍睹的沙发面前,一头栽倒了下去。
对面的室内,曲婉柔一副社会主义好青年的样子,自告奋勇地去帮邢慕秋铺床了。
进卧室之前,还对庄微微挤眉弄眼。
庄微微飞了个眼刀子过去,搞得好像她很擅长一样。
记得当年读高中的时候二人一起去学校的夏令营,曲大小姐就当场表演了什么叫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她过过几年需要自己做家务的日子,不知道等下套被套的时候得怎么哭。
“那这些天我就住你这儿了。”邢慕秋赞赏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具,橘猫在她脚下颤颤巍巍地吃着猫粮。
装猫粮的是个银餐盆,材质上并不豪华,却出自欧洲王室的工匠之手。
果然,和她猜测的差不多,这猫是被养得太好了,不吃饭主要还是因为嫌弃那个并不系出名门的猫饭盆。
“哦,好。”庄微微也站得低眉顺眼,一副小学生聆听教诲的模样,心里只想着橘猫饭盆的事——至于大师父怎么安排,她只有说好的份。
邢慕秋白了她一眼。
这好好的孩子怎么回国就变这样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难道不该欢迎一下我?”
“不是的,我…”
庄微微正要开口解释,曲婉柔从房间里把头探出来,问道:“大师父您是喜欢Sferra的还是Frette,哦我记得还有Pratesi,但得找找,太久没过来了不知道在哪里……不过支数都差不多吧不然我就随便铺?”
邢慕秋再次把赞许的眼神投向了曲婉柔,然后再次白了庄微微一眼。
庄微微觉得她们俩才是一对亲师徒,在吃穿用度的讲究上一样的登峰造极。
果然,邢慕秋发话了:“你看看你,活得这么糙,怎么不跟你闺蜜学学?”
然后用她的羽扇的柄轻轻戳了戳茶几上那本《计算机程序设计艺术3》,“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位大师父站在跟师父势不两立的立场上,对庄微微依旧抓着理工科那套东西死死不放非常不理解,在她看来,女孩子就是要优优雅雅地坐在丝绒的沙发上,穿着真丝的高跟鞋,最好还要戴着蕾丝手套,用着一整套梅森瓷喝下午茶。
不是她看不起科学,在她的眼中,搞科研就像新时代的战场,自古以来,哪儿有女人上战场的道理?
至于穿着白大褂蓬头垢面地在实验室里搞科研,那是男人的事。
“呃……这些……”庄微微立刻捧起那本有些厚重的精装版书,连同下边其他几本书一块儿,“都是时铭的。”
撒谎对她来说并不信手拈来,但邢慕秋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拿不准她要怎么处理这几本写满了注解的书,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推到时铭身上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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