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见他们不着急走,就把文件拿出来翻看修改。
“有这么忙?”柏宿看过一眼,都是和一些零零碎碎小公司的策划案,他连公司名字听都没听过,容氏会和这种公司合作?
“还好。”容知不在意道,批注完一份就换一份。
她修改完,等回去上传进电脑发给白听寻算是搞定。
柏宿没再问。
几人歇够了便动身各回各家。
嬴云霖原本是敲定主意下周二回国,但他想法一会一个样,说没感受过华国的新年气氛,又改主意要在京城陪容知过完年再走。
容知随便他。
回到家她也没歇着,收拾下就进实验室继续忙,容佳则想进来帮手,但他在医学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天赋,反倒是对柏宿偶尔摆出来的星算阵兴致勃勃。
在实验室待了会小朋友被冷的瑟瑟发抖,容知摆手让柏宿带他出去玩。
临近凌晨的时候,她忽然听到容佳则的惊呼声,没多想就放下手里东西打开门。
“哥哥!”
小朋友眸子睁的圆溜溜,憨憨的可爱,一手激动指着面前空气,转头朝容知兴奋开口:“哥哥,我我我,我看见了!”
容知微顿,侧眸。
“”
什么都没有。
“我看不到。”容知走到他身边,垂眸目光落在桌面摆放的奇奇怪怪,又莫名吸引人心神的石头上。
柏宿说过,这叫星石。
当初能让她看见何颂之魂魄的石头。
容佳则愣了愣,兴奋劲褪去,慢半拍的啊一声,“抱歉哥哥,我不知道”
容知揉揉他的发顶,“没事。”
这种微乎其微,玄之又玄的东西,能窥见的人只有世间其之一二,她觉得挺正常。
容佳则在她掌心下乖巧点头,而后一把圈住少年紧细的腰,完了蹭,“没关系,以后我跟在哥哥身边,保证不让那些妖魔鬼怪近哥哥的身,我要保护哥哥一辈子!”
容知静静站着,没出声,任由容佳则抱。
她身上白大褂在出来前顺手脱了,小朋友动作幅度有点大,把她衣角都略略撩起来一角,若隐若现的露着一截,白的像是会发光。
某人眸子微微眯起。
姐弟俩亲昵不到两分钟。
一双手从后伸来,捏住容佳则的衣领,提他像提猫儿似的将他从少年身上扒开。
容佳则:“?”
略带温热的触觉按在后颈。
他懵逼转头。
就见容色矜雅多情的男人敛着那双淬着薄凉的桃花眸,对上他的视线,唇边慢条斯理地牵出一抹淡笑。
容佳则双眸顿时放大,结结巴巴,“宿、宿哥?”
“宿哥教你个道理,”男人好整以暇的松手,又缓又慢地抚摸过小朋友颈后皮肤,“古时男女九岁不同席,就是亲姐弟也一样,这么说,能懂?”
容佳则忙不迭点头。
男女授受不亲嘛,他聪明他知道!
柏宿轻笑一声,笑意有些淡。
容佳则浑身一激灵,等回过神来,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啊啊啊宿哥是在警告他别和哥哥靠近!
脖子上的手好冷,好可怕呜呜呜。
好在容知下一秒踹了柏宿一脚,后者才轻晒一声施施然松手。
命脉被拯救的瞬间容佳则抖着小腿扑到江故君怀里,头埋在江故君胸前,捂住耳朵一副这世界好可怕我要藏起来的架势。
容知双手插兜淡淡挑眉。
柏宿那双形状漂亮精致的桃花眼淡淡扫过小朋友的小屁屁,薄唇微勾,转回眸看向少年,弧度顿时收敛,委屈又无辜的说了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怕我只是有点羡慕他能抱崽崽而已。”
旁边看似捂耳朵其实认真听的容佳则:“?”
好像哪里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而深知柏宿个性的江故君抹了把脸,叹着气拍拍小朋友后背做安慰。
孩子真惨。
容知面无表情睨了柏宿一眼,直接转身去洗漱。
再出来时桌面石头都收拾好,容佳则也回房睡觉,客厅两大男人正在讨论着什么事,她没靠近,随手擦干头发进实验室。
“滴”
手机闹铃唤回容知散乱的思绪。
她皱了皱眉,随手滑动屏幕关掉闹钟。
要盯化验结果,她没敢多睡,点亮屏幕看时间,凌晨三点多,距离她休息才过去两小时。
实验室窗户是装了挡光玻璃的,加上窗帘,外边的光透不进来,也看不见什么星空。
容知揉着腕骨起身,电脑里数据还在跳动,绿色进度条显示95,她估算最多还有五分钟化验结果就能出。
嗓子有点干。
她出门倒水。
柏宿跟江故君不知道几点走的,她那会在忙,没注意听。
手机上倒是有柏宿发来提醒她早点睡的信息。
容知喝了口水,没回,继续等化验结果。
她现在有点眉目了,但还需要更准确的数据来确定药性。
身边摆放一整排试剂瓶,里面装着剂量相同的透明药水,每个试剂瓶都贴有写了数字的标签。
容知点点额角。
她看着面前的一号试剂半响,手指活动两下,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剂针管。
两分钟后,她扔掉针管,用棉签摁住针口。
药效发作还要一会,她轻轻吸气,没准备继续调配药剂,关掉机器和灯后离开实验室。
屋内很安静。
容知躺在床上,大脑是前所未有的精神,即使现在是接近早上六点,即使她躺的是自己熟悉的床。
根本睡不着。
等时间缓缓走向十点,容知豁然起身,她翻手机找到傅夭夭的电话拨通。
小姑娘接的很快。
“师姐”
容知摁着太阳穴下床,边走边说,“把原西耀定位给我。”
傅夭夭轻咦一声,虽然好奇但没多问,“好哒,我一会给师姐共享。”
容知收到她发过来的定位,点开,是京城城东的一处小区,离这挺远。
下午她要去趟兰尔疗养院,可以顺便过去。
周六,祁锐文来探病。
唐虚云说祁锐勤恢复的不错,休息好预计下个月能出院。
他陪着祁锐勤说了会话,将和容知签约的事告诉他,末了点点头,语气略带满意,“原先我还以为是个兜不住大事的,那天去看却觉得此子绝非池中物。”
祁锐勤接过属下递来的佛经检查,闻言抬头看他一眼,“你这样讲我对她还真有点兴趣,并且她好像还和帮我手术的主刀医生一个名字。”
“不会吧?”祁锐文摇头,“我了解过,容知出身穷乡僻壤的,能在容氏站稳脚跟就很不容易了,她要是还会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祁锐勤却不赞同他这句,不急不慢的笑,“你刚才说,此子非池中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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