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转入重点班就没挪动过的倒数第一,赵云桑笑了声,“我在哪儿都一个样,这点您不是最清楚。”
笑的懒散又随意。
和她想象的一样,那边果然轻易被激怒,语气冷下来,“赵云桑,你这个烂泥死鱼的样子谁教你的?”
夜风刮过耳畔,呼呼作响。
裸露出的皮肤如雪洗般冰凉。
“自学成才。”赵云桑竖起睡衣领,无聊的用手指甲抠阳台旧栏杆上的白漆,弯起嘴角,略带嘲讽,“反正不是您教的,毕竟您那么忙。”
忙到除夕夜都没时间回来。
电话那边的人终于不再克制,抬高声音和她吵起来。
翻来覆去也只有几句话。
拿赵云桉的附中第一和她比较,嫌弃她成绩丢人,什么事都办不好,以后出校门是个平庸的废物。
车轱辘话听得烦,赵云桑顶嘴,“您再骂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赵信松气的半天没说话,听筒里传来什么东西碎掉的声响。
像是砸掉一个玻璃杯。
赵云桑知道,如果她在赵信松面前,可能玻璃杯就会碎到自己身上。
后来当然是不欢而散,好不容易打来的电话又匆匆挂断。父女俩谁都没讨到软话,关系再次僵硬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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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
第四节课的铃声把赵云桑从回忆里拉出来。
她站到腿有些发麻,却也懒得转动脚腕,心里止不住涌出烦闷。
办公室的窗户没关,窗帘拉到一半,在风里微微摇摆。
玻璃窗外夜色逐渐浓厚。
第四节有课的老师收拾好教案和资料,步伐匆忙走出办公室。
老蒋和黄主任面对面坐在办公桌边低声交谈,大部分时间都是老蒋在讲,估计是在替赵云桑说话。
老蒋向来理性,刚才赵云桑辩驳的理由也进了他的耳朵。
赵云桑站的离他俩远,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只是后知后觉的有点冷。
她抬手把敞开的校服合起。
拉链拉到领口时,办公室的门锁咔哒一声,被人推开。
她扭头,看到很久不见的赵信松正从门口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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