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松过年没有回留杏湾,这星期才抽出时间飞到南市休息几天。
赵云桉和赵云桑都不在家,他一个人乐的清净,难得有闲心打开私人邮箱查看邮件,看到寒假那段时间伍丽给每个家长发来的学生期末测评。
在赵信松意料之中,他那智商欠费的傻闺女是倒数第一。
鼠标继续再往下滑,还有开学摸底考的倒数,分数甚至低于期末考。
除了语文和英语能入眼,其他几科成绩皆是惨不忍睹。
赵信松顿时气的肝疼,看一眼时间,估摸着也该下晚自习了,一个电话打到赵云桑手机上。
电话很快接通。
听筒里传来几个女孩子玩笑嬉闹的声音,还有外放的游戏背景音乐。
很快赵云桑的声音响起,咯嘣咯嘣的像在嚼硬糖,或许是没看来电显示,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问,“谁啊?大半夜的打电话,脑子有病吧。”
赵信松差点儿被这不孝女一句话送走,沉声道:“我是你爸!”
“……”
赵云桑开始以为对方在占她辈分便宜,正要骂回去,一瞅备注。
操,真是她爸。
将近一年没听过她爸的声音,都快认不出来了。
赵云桑做个嘘的手势,宿舍里的女孩子们都安静下来。她顺着梯子利索地爬下床,走到外面小阳台上。
三月初的夜里风大,风里裹着冰凉的水汽往她宽松的睡衣领口钻。
宿舍楼下的行道树在风中簌簌响动,一只流浪猫从路灯下蹿走。
电话里沉默半响,许是太久没聊天,不知该怎么开口,清清嗓子问。
“吃饭了吗?”
八百年接一次亲爹的电话,赵云桑紧张的忘记披件外套,此刻正被风吹的两腿打颤,要给她冻死。
听到这句典型尬聊开场白,赵云桑有点无语:“已经半夜十一点了,您指的是晚饭还是夜宵?”
似乎被她噎到,赵信松索性不再铺垫,直接责备,“你现在进了重点班,成绩怎么烂成这样?”
“……”
赵云桑闻言,捏着手机的指尖僵了下,像被人兜头泼一盆凉水。
名为开心的火苗瞬间熄灭。
永远都只有成绩。
不论何时,她爸打电话,永远都只会关心成绩。
肯定是秋后算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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