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回到班级,看到时曼跟刘志勇坐一块,不由得愣住了。
时曼听到动静,抬起头,身子随意往后靠,右手灵活地转动从刘志勇手里抢的圆珠笔,微眯着美眸,像只刚醒的猫儿,说话懒洋洋的,“孟琪换了我俩的位置,你跟秦烈酒坐,东西都给你搬过去了。”
玉锦张了张口,目光往教室后一组倒二排看去,她的书整整齐齐堆在秦温酒课桌旁边,只是本该在位置午休的少年不见踪影。
“锦锦”刘志勇缩在里面的座位,弱弱地唤了声。
玉锦看他一眼,而后看着时曼,“什么时候决定的?”
时曼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孟琪那厮看不惯老子拖秦烈酒后腿,就把我赶到第一排了。”
刘志勇双手扒拉着桌边,可怜兮兮地看着玉锦,像个依赖妈妈的孩子,用眼神挽留同桌。
同桌鸟都没鸟他一眼,开开心心地走了。
有机会跟男神当同桌,脑子没病的都会接受的好嘛!
时曼扭头深深看着刘志勇,啧啧两声,靠近他说,“接受现实吧,小东西。”
刘志勇双手抱胸,拼命往角落里躲。
时曼嗤了一声,转过去接着在语文练习册上涂涂画画,“你放心,爷对弱鸡没兴趣。”
她只好秦烈酒的美色。
刘志勇自我防卫几分钟,见时曼乖乖趴着写字,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始好奇每回考试成绩跌出全年段历年成绩正态分布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概率范畴的学渣到底写些什么。
头伸过去,少女捉着笔很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在语文练习册第一页写字。
前面的选择题统统选项,到后面的古诗词默写就有点扯淡了。
最基本的古诗默写都会搞错。
人生自古谁无死,不如自挂东南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卫生纸。
刘志勇看到最后,没忍住咯咯笑出声。
时曼边写边扭头看他,也没忍住笑了,完全没有女霸王的架势。牛牛nnzne
她笑起来特别好看,同时也刺眼,刺到了隔壁一组倒二桌少年的眼。
刘志勇愣了三秒,对时曼的恐惧感消化不少,主动为她指出正确答案。
时曼非常听话地按照刘志勇说的写下去,心里暗暗腹诽,“老子当然知道答案,只不过纯粹是想气老师而已。”
想想还是算了,多给自己积点德,万一以后遇到灾祸还能天官赐福来着。
时曼一下午都没听课,全都用在假认真补作业当中,作为一块烂泥,科任老师们基本不管她做些什么,只要她不影响其他人都能容忍。
放学后,时曼还在位置上奋笔疾书,尽情让刚学写字的小学生式笔迹占满练习册。
等她做到最新教的一章,天已经黑了,教室里只剩下住宿的学生。
时曼往后看了眼,秦温酒的座位空空的,看样子已经走了。
“时曼,”孟老师站在教室前门口,手里抱着文件夹。
时曼顿了一秒,连忙把不好的作业全部收起来,小跑着过去塞给孟琪。
她整个下午几乎没停笔,手都要写断了,终于把前面亏欠的作业以胡编乱凑的形式补完。
“你”
孟琪有点不敢相信时曼上交的是作业本,还迅速翻了两页。
里面的字丑出天际,但却填得满满当当的。
下午就听科任老师们议论,说时曼在补作业,她还不信,特意过来看看,结果还真是。
不思进取的烂泥居然交作业了,世界末日难道要来了么?
“老师,骨头拜”
时曼抄起外套,书都不带,直接从后门溜走。
孟琪退到教室外的走廊,看着时曼走远的背影,想起秦温酒那句“我会教好她的”,开始反省自己今天中午的决定是否太过武断。
有时候,学生之间的正面影响会比老师的引导作用来得大。
如果能让时曼变好,她也是愿意出尔反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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