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身上那么多刀疤是怎么弄的?之前混过黑社会,让人砍的?”
说起这个来,苏佑寻好像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不是,之前不小心招惹到了几个小混混……然后他们就把我揍成这样子了。”
顾允禾笑了笑:“你这不像是只招惹了几个,你捅人家老巢了吧?狠成这样。”
他这种话也就骗骗小孩子吧。
这么多疤痕新旧不一,分明不是同时留下的。
苏佑寻也跟着憨憨地笑了:“所以啊,我以后见到小混混都绕道走,这样就安全了。”
顾允禾依旧微笑地点点头。
得了,她也不用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了。
说不定连鞭伤,他都能跟她扯成摔伤。
他没告诉她下午遇到的事情都是一场梦就不错了。
给他收拾好伤口准备睡觉去的时候,苏佑寻突然小心翼翼了起来。
看着她的脸色说:“我之前报考了小学教师,现在考上了,上班地点就在卿卿的小学。”
顾允禾靠在门框上,挑了下眉。
她该夸一声好巧。
苏佑寻笑了笑:“所以,卿卿介不介意从今往后的五年,我们一起去学校?”
“什么时候去上班?”
“大概一个月后。”
顾允禾歪了下头,一本正经地点着下巴思考了一番后,也笑了:
“像你这么认真刻板又容易欺负的性格,连幼儿园都应付不了,你更不该去当小学老师的。”
“……”
“我觉得吧,你更适合去商业街广场给手机贴膜。”
苏佑寻听她这么一说,委屈了:“卿卿,我也没那么差劲的……”
顾允禾皮笑肉不笑:“开个玩笑,晚安。”
话音落下,一把关上了门,将人和声音全部隔绝到了门外。
苏佑寻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门,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纱布包得严丝合缝的左手手掌。
墨眸里的宠溺浓到四处逸散。
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着去书房睡觉了。
不在你身边,怎么保护你。
顾允禾本以为,在她身边找一个人易如反掌。
但后来才发现她大错特错,有人在背后插手隐藏他的信息。
而且她越查越发现这个势力的庞大,好像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了的。
没办法,她只能等他下一次主动出击。
毕竟,她似乎是他的什么目标或者任务不是么?
总会有下一次见面机会的。
但她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会来得这么快。
就在两天后的女厕所里,顾允禾不过就是逃个课,跑厕所里玩了会手机。
刚出厕所的隔间,面前就多了一个彪形大汉,一个手刀下去把她砍晕了。
顾允禾气得要吐槽啊,为什么所有校园事件一定要发生在厕所!
还有,手刀这个动作全球统一的吗。
怎么古代现代,所有人都会?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一艘小型轮船上了,四面八方全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而她自己被绳子捆成了蚕蛹不说,还被锁在了一个小笼子里。
她艰难地转了转身子,发现不仅这些,笼子周围还有五六个彪形大汉。
顾允禾无语,这是有多不放心她一个六岁的小娃娃。
不过,不放心她就对了。
之前两次都是她大意,才让他们偷袭了。
可真论偷袭、刺杀这种事儿,她才是祖宗。
系统虽然不在了,但系统的空间还在,她的匕首也还在……
如何让一个杀手或者说,一心思扑在杀你上的男人对你产生兴趣?
鬼卿说,身为一只合格的老鼠,你要学会如何理性地“逗猫”。
做远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以为把你握在手心里了,可实际上谁握着谁还不一定。
Emmm……
虽然她年纪还小了些,但感情这种事情,也可以从小培养嘛。
男人正在外面掌着船,一向敏锐的他这次没有听到船舱里分毫声响。
一个穿着小学校服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他身侧的栏杆上。
她纯白色衬衫上还溅了几滴鲜红色的血珠。
男人视线扫向她,眸子骤然危险地眯起,抬手举起了枪对准她。
小女孩儿却歪了歪头笑了,颇有几分餍丽的味道。
仿佛完全不知道对准她脑袋的是什么危险的物件。
大大方方地挥了挥手:“下午好啊小哥哥,这艘轮船上的图案是你们组织里专属的么?”
所谓图案,是一个像鹰一样的银色标识,鹰的简化版。
男人眉头紧皱,不知道她在耍什么花招。
顾允禾单纯无比地夸奖:
“它可真是酷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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