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允禾倒下去的时候,那跟苏御丞一模一样的男人立即上前要将抓到手里。
却在即将触碰到她衣角的瞬间,小身子被迅速带入另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被那只手臂环得紧紧的。
苏佑寻垂眸看向怀里双眸紧闭,脸色发白的女孩儿。身周气势陡然沉了下来,凌冽得可怖。
阴寒的眸子扫向面前的一众男人,语调平淡得没有丝毫起伏:
“你们这些人的脏手早该剁下来喂狗了。”
为首的男人耳朵里带着一只耳机,在接听到什么信息后。
抬手拉上黑色口罩,从裤子口袋里利落地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
没有分毫犹豫,对准苏佑寻怀里的女孩儿,手指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
有鲜红的血液滴落,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染红了一小片水泥地板。
苏佑寻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金属色子弹丢到地上。
在他殷红一片满是血的手心里,一个黑洞洞的可怖枪孔赫然出现。
徒手挡子弹。
面前的男人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杀了他们。”
然后冷漠得像机器般退出人群,转身离开。
……
顾允禾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的公主床上了,身上还有沐浴露的清香,穿着干干净净的睡衣。
而一旁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她抬手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要不是脖子上的针眼被人贴了一个创口贴,她都怀疑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了。
所以,她昏倒后是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警察叔叔来了?
这个世界的苏御丞对她好像非常不友好啊,有可能是死敌之类的身份。
顾允禾一边想着,一边从床上跳下去,想去洗手间上厕所。
结果一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药膏的味道。
顾允禾下意识皱起了眉:“老憨?”
没人理会。
她光着脚走在地板上,在客厅里走了一圈,除了空无一人外,发现沙发上的脏衣服还没有洗。
这不像是老憨能忍得了的事情。
厨房里也没有人,书房里也没有人。
循着血腥的味道,顾允禾停在了洗手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随后把耳朵贴了上去:“老憨?你在里面么?”
没人回应,但她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和快速整理衣服的声音。
让人欺负得受伤了?
在躲躲藏藏地自己处理伤口?
顾允禾刚要试着开门看看,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苏佑寻眉眼含着温顺的笑容,蹲下身来仰头看她:“卿卿醒了?头还晕不晕?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他身上的衣服是很宽松的黑色T恤,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简直跟平时一模一样。
顾允禾一片平静:“有。”
“这房间里的药味儿好重,很难闻。”
苏佑寻怔了一下,神情里满是抱歉。
立即就要站起身:“我去开窗通一下风就好了。”
顾允禾没说话,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他一起身,衣领瞬间被扯得非常大,都变了型。
顾允禾一垂眸就将他身体看了个干净。
他身上只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纵横交错的血痕已经透过纱布渗出血来的。
这种痕迹她太熟悉了,是鞭子打出来的鞭伤。
可怎么会有鞭伤?还下手这么重。
她用眼尾的余光扫了眼他的手腕,两只原本白皙的手腕上都有一圈颜色很深的红痕。
红到有些青紫,不是镣铐就是用麻绳勒出来的。
苏佑寻站也不是,蹲下也不是,身体僵硬着好似十分无助。
弱弱地喊了声她的名字:“卿卿……”
顾允禾收了思绪。
松了手,转而对上他的视线:“这样子都不去医院?是怕丢脸?”
苏佑寻低着头不吭声,好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样。
顾允禾进去洗手间一看,果真看到了藏在窗帘后面的一团擦血用的棉布,还有医药箱。
这情况,顾允禾看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一手拎起医药箱,另一手拉着他衣服的下摆:
“来,过来。”
苏佑寻像个夹着尾巴的大狗狗一样,被牵着链子坐到了小板凳上。
被指挥着脱了上衣,乖乖坐着。
顾允禾虽然面无表情,但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
拿着棉签给他擦药的时候,都是一边用嘴轻轻吹着擦的。
女孩儿有条不紊的娴熟样子,仿佛曾经无数次给人上过药,可她分明只有六岁。
连磕磕绊绊都没遇到过。
顾允禾可能也知道他的疑惑,一边站着给他上药,一边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我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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