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顾梓霜在惊讶之余，语气异常平静：“你清楚，什么意思？”
“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事情多得很，不可能有哪篇稿子是我从头到尾都盯着的，我也只是在你基本创意完工后和你一起筛选罢了。”冷泽安双手搭在胸前，冷眼傲视着她，“所以，这些创意和内容到底从哪来的，我根本不知道。”
“所以呢？”顾梓霜怒极反笑，她着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你觉得公司没问题，就是我抄他们的？”
冷泽安眼帘下垂，默了半响：“不是没有可能。”
此话一出，顾梓霜彻底沉默了。
从她得知这件事到现在，她都数不清自己了多少次自己没抄袭的事，倒是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想了。
连解释都觉得多余了。
“lin，你这话也得太片面了吧？”梁彦婷忍不住打抱不平，“现在什么都不确定，你就这样盲目责怪员工，不好吧？”
“你在质疑我吗？”冷泽安显然心情不好，把矛头对准了她，“你是不是很闲没事做？的微博你写完了没有？”
从未见过冷泽安发脾气的梁彦婷显然怂了，她挪着椅子退了半步，声道：“lin，你忘了吗？我周五晚上就邮件你了。”
冷泽安抿着唇：“没看。”
“你够了吗？”顾梓霜此刻不吵不闹，她只是抬头看着冷泽安，眼中覆满了失望，“光我一个人还不够，连她也要一起？”
冷泽安皱了皱眉，语气更是不快：“怎么？我是你们的组长，我连组员都不得了？”
“行，随你。”顾梓霜冷笑一声，便回过头去，“那你就去忙你的吧，组长，我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查出来，不劳您费心了。”
语气冷漠而疏离。
而冷泽安也毫不示弱，只是回道：“可以，我看你怎么查。”
局势僵持不下，万真忍不住打了圆场：“都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吃炸药了？”
静悄悄的一片，气氛尴尬至极，无人回应。
万真扯了一下冷泽安的袖子，语气怪嗔：“你跟我过来。”
他们离开后，顾梓霜还怔怔地坐在原地，没继续打字，也没做什么别的，只是垂头坐了许久。
梁彦婷担心地拍了拍她的肩：“你没事吧？”
“没事。”
余光中，看见她的眼角微微泛红。
万真办公室。
“lin，你这次未免太冲动零。”万真温言训着，“平时顾梓霜犯了什么错你不都是护着的吗？怎么这次第一个站出来怀疑她的人反而是你了？”
冷泽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双手支撑着额头，沉重地叹了口气。
“发生零事。”他喉咙有些沙哑，“情绪不太好。”
“情绪不好也该有点分寸吧。”万真语气柔和了下来，“有空给顾梓霜道个歉吧。”
“不道歉。”这辈子也不会跟她道歉的话的。
“你怎么这么倔？”万真越来越头疼，感觉这一个个的都是祖宗，“虽我让你们别走太近，可同事之间往后还要相处，别搞得太难看。”
“知道了，我将功补过就是了。”冷泽安一副随性的态度，“这件事恐怕要从电脑内部查，最好可以有技术部来帮忙。”
“我前面也想到了。”万真点点头，“刚刚发消息叫过han了，应该一会会过来。”
话音刚落，叩门声便响起了。
进门后的方俊显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圈还有些明显的泛红。
万真有些担心他，询问道：“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扯出了一个笑容：“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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