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霜的工位上，也陷入了一片寂静。
她坐在原地，沉着脸不出声，梁彦婷本想宽慰两句，但万真就在面前，她不敢太靠近，只能坐在原地，时不时地偷瞄她们几眼。
顾梓霜双手置在桌上，一副老娘认命聊倔强姿态：“万总，你想骂就骂吧，我已经等着了。”
万真：“……”
还挺自觉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除了骂人什么都不会？”万真深感无语。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你什么都会，尤其是骂人。
“行了，我今不骂你。”万真也一副妥协聊姿态，“你能忍住在客户面前不骂人，我已经谢谢地了。”
至于别的部门面前丢脸，那也只能丢了，谁让她手里的人就是脾气暴躁不好惹。
“我没抄！”顾梓霜再三强调，“真没抄！”
“你跟我有什么用？”万真更无语了，“现在发火没用，解释也没用，做点实际的事才是重点。”
“我也想做实际的事。”顾梓霜叹了口气，“但我都不知道该注册号去骂谁。”
万真：“……”
她也就随口举过一个例子，然后这孩子从此就记住了，从而理解为所有的事都可以用开号骂人来解决。
一时不知该如何教育。
“你先想想，你得罪了哪些人？”果断又是这个问题。
“看我不顺眼的人我可能自己都算不清楚。”她果断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就更棘手了。”万真抚了抚自己的发丝，“几百号人，上哪去揪一个？”
顾梓霜打开公司的公共网盘：“网盘这种地方，但凡是的人都能进。”
“any姐。”梁彦婷终于忍不住把位置挪了过来，心翼翼地道，“我想到了一件事。”
万真看着她：“。”
“这件事我们两个都知道，就是ily……”梁彦婷吞吞吐吐道，“她有一次加班很晚的时候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要把咖啡倒在顾梓霜的椅子上，幸好那我正好在，才及时阻止了。”
“什么时候的事？”万真问。
“不记得了……有段时间了吧。”
顾梓霜挑眉：“积怨已久啊。”
万真撑着额头，她思索了片刻，道：“这件事，我个人认为……”
“顾梓霜。”
对话被一个严厉而冷漠的声音打断。
冷泽安素来平和温顺，突然出现这样的语气，所有人甚是意外。
此刻他清晰的眉宇紧紧蹙着，英俊的面容被昏黄灯光打下了一道阴影，冷若冰霜，令人生畏。
然而，在顾梓霜眼里，无疑就是他大姨夫又来了，这绿茶又有情绪了。
她并未当回事，只是抬头对他道：“哎，你来得正好，我正在想能不能从监控里查到点蛛丝马迹？”
冷泽安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只能漠然地看着她：“你以为公司是你家吗？监控想调就调？”
顾梓霜突然也懵了：“不能就不能，我再想办法，有必要用这语气话？”
“你别在这自导自演了行吗？”
冷泽安这一问，在场所有人都突然静默，包括身后的万真都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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