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梁晨到了。”
应敬谦领着梁晨步入殿中,低着头说了一句后,便退到了一边。
此话一出,梁晨就感觉到几道眼神投到了自己身上。其中有两道眼神极为不善,满满的杀意。一道来自阶梯之上的女人,应该就是这大淞的圣人苏燕了。
另一个蓄着长须的中年人,估计就是苏元达了。
女人我不能看,你我还看不得吗?
梁晨想着毫不客气地就瞪了回去,之后才大步上前朝着龙椅上那阔面男子拱手行礼,道:“梁晨见过官家,愿官家万岁!”
淞国就这点好,不需要向官家跪下行礼。跪礼只向父母长辈及天地、神佛行。说实话,梁晨真跪不下去。
但梁晨这话还真没人说过,万岁?天下何人敢想能活万年?
一句话便让场上诸人自叹不如,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拍马屁……拍龙屁呢?没见官家那嘴都咧开成什么样子了吗?
一句话便让龙颜大悦,这梁晨有点本事啊!
“哈哈哈,好一个万岁!梁一壶果真名不虚传啊!”
赵香香坐在龙椅上,哈哈大笑。
“陛下谬赞了!”
梁晨不卑不亢,垂着双手,低着头恭敬说道。
苏燕坐在赵香香身边,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按理说后宫不得干政,能让她进垂拱殿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若还不知好歹随意开口,恐怕今后里失宠也就不远了,这后宫姐妹可是多着呢。
苏元达看出了自己女儿的意思,上前一步,说道:“官家,这梁晨无视我淞国律法。仗势欺人,众目睽睽之下,在汾水上肆意行凶,击沉我苏家游船,打伤我儿。可怜我儿现在仍昏迷不醒,这辈子……这辈子怕是再无子嗣了!此事有千百百姓作证,民愤极大。连当今国舅,他梁晨都敢如此,若是换做平头百姓,哪还有半点活路?这些年,他梁晨仗着父辈功勋,在大良游手好闲,荼毒百姓。此等恶徒,若是不能明正典刑,他日恐成淞国大患!望官家为我苏家做主,为大良百姓做主,为天下黎民做主!”
真可谓是声泪俱下,声音已经沙哑地不成样子了,即使那苏元达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仍旧微微颤抖着。
虽然这是在骂自己,梁晨还是有些佩服这货。明明就是两个富家子弟的口角上升到肢体冲突,最多就是个过失伤人。这老东西居然直接扯到了大良百姓,还搬出了苏公弼的国舅身份。
啧啧啧,人才啊!
“梁晨,你认为如何?”
赵香香开口问道。
赵香香自然对什么荼毒百姓不屑一顾,这些纨绔子弟都是什么样子他可太清楚了。当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有些事干得比梁晨还荒唐。梁晨纨绔,你儿子能好到哪去?
梁晨不假思索道:“该杀!”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落针可闻,皆瞪大着眼睛看着梁晨,就算是巴不得梁晨去死的苏元达也是满脸震惊。
这梁晨疯了不成?
不加辩解就算了,居然还说自己该杀,脑子坏了?
也没听说过这梁家小子是个傻子啊?怎么净说些胡话?
赵香香也是被惊得不轻,梁晨这话倒是让他不知道怎么接了。难不成还真顺了他的意思,砍了不成?梁晨死在哪都行,就是不能死在这皇城中。梁德那滚刀肉是好惹的吗?
想起梁德,赵香香就脑子疼。
“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还请官家做主!”苏元达朝着梁晨狰狞一笑,又朝赵香香行礼道。
“我说什么了?”梁晨一脸愕然。
“小子,当着官家的面你还想赖账不成?官家,请再治梁晨大不敬之罪!”
“你个老东西,年纪不大,这耳朵就不好使了?怎么的,要不要我给你找副狗耳朵换上?那玩意好使!我说该杀,我说谁该杀了吗?我说的是苏公弼该杀!”梁晨毫不客气地说道,打嘴仗我能怕你?
“你你你……”苏元达指着梁晨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找什么词骂回去。
“你什么你?挺大个人了,教书先生没教过你?出恭要用后面,你满嘴喷粪干什么?还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官家,请治这苏元达不敬师者之过?”梁晨白了一眼,不假思索就怼了回去。
“竖子无礼!”苏元达气得青筋直蹦,一甩大袖,骂道。
到底是不会骂人啊,说来说去,这一句就是最狠毒的话了?
梁晨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了。
但没事啊!我就是喜欢欺负人。
“无礼什么无礼。跟我吼什么吼,小心我吓死在这,讹死你!我跟你讲,我小时候被狗吓过,听不得狗叫!人话你听得懂吗?汪汪叫我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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