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那一声水响,在船桨发出的动静下,显得是那么无力而又渺小,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梁晨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疼欲裂。
“果然不是什么好酒!喝完了头疼得要死。”
梁晨睁开眼,开口就先吐槽了一句,睡眼惺忪地揉了揉额头,马上满脸错愕地从脸上捻下了一条鱼仔。
这昨晚发生啥了?
怎么鱼都吃到脸上了。
昨晚易虎说他想家了。
然后呢?怎么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但看自己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看样子应该是易虎那小子把自己搀到床上的。
梁晨慢慢翻起身,想去桌上倒杯水喝。脑袋沉甸甸地,一个劲地往下坠。
掀开被子,梁晨看着浑身上下穿着整齐的样子,居然连鞋都没脱。笑了。
嘿,易虎这小子还真不是个照顾人的料。
梁晨扭了扭头,一眼看见了枕头边上的铜镜。顺手就拿起来照了照。
还是那么帅气!
就是这满脸的鱼……
昨儿晚上得喝了多少啊!能喝成这样?
梁晨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用衣袖擦了一把脸,蹭了蹭油。鱼归纳成一把,又放到了桌上。
不能浪费是不?自己不吃,总还有吃不上鱼的。
洗漱完毕,梁晨推开房门,走到甲板上。阳光明媚,微风习习,倒是舒服。
离大良越来越近,江上的船也越来越高级。原来只是一些小艇,现在已经能看见装上拍杆的大舰。
梁晨伸了个懒腰,看见楼下的边飒,顺嘴问道:“易虎呢?那小子不会还在睡吧!”
边飒看着梁晨,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怪,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光……黑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船随意排遗?
最过分的是,喝酒居然不叫我?
想着,语气也有些发冲。
“没见过!我管他干什么?”
梁晨耸了耸肩,对边飒这个态度丝毫不觉得意外。也不再多说,径直往厨房走去。
……
“懒鬼,起床了!来,还热乎的粥,喝两口醒醒酒,顺顺肠子!”梁晨嘶哈着,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一脚踹开了房门。
嗯,没人?
梁晨放下粥碗,双手捏住耳垂四处打量了一下。
床铺都是整整齐齐的,这小子喝醉了就还有心思叠被子?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爱干净呢?这小子能上哪去呢?
出恭?
梁晨撇了撇嘴,这才注意到桌上的金银。
什么个情况?怎么把命丢在桌上了?
说这金银是易虎的命,也没错。
这术一流,本就是逆天。要想练好,就得需要大把的金银。用当初凌云门的话,就是用银子跟老天爷买命。每天都需要吞下大量的金银,没错,是吞,直接当零食吃了。
越高的级别,每天所花费的金银就越多。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练术的会越来越少,实在是没多少人有这财力来满足每天的需求。
巨易虎所说,每天大概要吞下四十两白银和四钱金子。
一天不吃还好,若是超过三天便会活活饿死。吃再多寻常吃食都没用。
而且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再也回不了头,只能一直练下去。或者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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