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接到方枘的电话后,方立军说自己在夏都办事。
待方枘呵呵笑着说明,有来自六百年的方于鲁的手稿时,对方立即改口,说自己昨晚多喝了两杯,才满嘴胡说。
“下午一点见。”
方立军发来的坐标把方枘三人所乘的牧马人引入了一个远离市里的小路,这里分外荒凉,人迹皆无,路两边的壕沟被荒草遮没。
但车厢里却只有两人。
方枘在天谷的这段时间,是他自上大学之后,最快乐的日子。
他的心情被放飞,尽管巨匠境的修炼极为辛苦和忙碌,他还是背着卡嘉往红衫树中一坐,背脊挨着湿润的树干,双脚埋在红叶中,透过漫天的枝叶缝隙,碧落云景在瞳孔里欢快地闪烁。
车厢里使他憋闷,反正不用手,周围又没人,他索性躺在车顶,享受秋风,哼着小曲。
坐在后车厢的方丹青心里总不踏实,忍不住把头探出车窗,对着上方说:
“方枘呀,知道你大爷多大岁数了吗?”
“53啊,怎么了?老村长。”
“想不想明年的今天是你大爷的忌日呀?”
“这……”方枘一下明白过来,赤红着脸翻身滚落,从约有二十公分的窗缝里“渗”了进来。
如今,他的身体源质化已近两成,虽不能像卡嘉一样化身丝缕,但做为柔术来论,已是堪称奇观了。
见方枘终于坐到主驾位上,司机和方向盘终于亲密接触了,方丹青才松了口气。
“大爷,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规规矩矩开车,年轻人别毛毛燥燥地。”方丹青教训着。
方枘连连称是。
十多分种后,方丹青眯了眼睛,口中荡漾起轻鼾声。
但阎维广打方才就技痒难耐,他也想试试遥控越野车的爽快感觉,就低声说:“枘哥,我也上去玩玩,好吗。”
“无所谓啊,但……”方枘的眼光望后一撩。
“大爷睡着了。嘿嘿……”阎维轻轻推开车门。
一股劲风吹了进来,方丹青被惊醒,上去媷住了阎维浩的衣袖,说:“浩子,回来。”
“大爷,我、我出去嘘嘘一下。”
“在车里尿!”
“大爷,您这是说哪里话!”
“就是不行!”方丹青的手上加了力道。
“大爷、大爷、你大爷的……”阎维浩挣脱了束缚,哧溜一下溜了下,一翻身就到了车顶上。
方丹青痴愣了下,问方枘:“浩子说的啥?你大爷的,这不是在骂我嘛?”
方枘慌忙解释:“他说的是北江话,习惯性地在前面加个代词,清正纯粹,没有骂人成分。”
“照你这么说,你姥姥的,你妹的,都是好话了?”
方枘咬了下嘴唇,坚定地说:“对,对。”
“这北江话也太扯了。”方丹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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