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徐冰清忍不住冷哼:还真是看得起她,东皇国年轻一辈中较有背景的人物差不多都来了。
戏台搭在风月楼,观戏人的身份又都不简单,看来筹谋这场戏的人更不简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府中还有事,我想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姬苍晔笑道:“当然。”
“听闻表姐画艺精湛,不如我与表姐各作一幅墨画,交由紫罗姑娘评判如何?”
“这恐怕不公平。”
“世子这话何意?”宋若情不解。
“众所周知,紫罗姑娘与郡主交情匪浅,若交由她评判,岂不是对宋小姐不公?况且,既然宁安郡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比于宋小姐较弱的画艺一道,岂不厚此薄彼?”
宇文丽轻声细语道:“不如由我向郡主讨教一下琴艺,交由在场的诸位评判,支持者多的人获胜,如何?”
紫罗在旁含笑不语,原来是有备而来。
徐冰清回京之后,在秦淮志名下学习受教,她的“棋”和“书”都曾得到秦淮志先生的高度赞扬。
秦淮志,秦雪卿之父,不仅是陛下的岳丈,他本身就是所有文人志士的榜样。
为人学富五车、博学多才,且低调内敛,虽不在朝堂任职,却掌管着东皇国人才辈出的应天书院。
既然徐冰清的“棋”和“书”能得到秦淮志的首肯,其他人自然不敢去挑衅他在这方面的权威。
所以宋若情才会提出比画功,宇文丽提出比琴艺,只因这世上鲜少有人见过徐冰清的琴艺和画功,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她对此并不擅长。
一般世家的小姐,皆习四艺,即琴、棋、书、画;而徐冰清学的却是射、御、书、数、礼、乐六艺。
年幼的徐冰清聪慧有余,用功不足,但在其父母过世后,她的射、御、书、数、礼、乐六艺中只有射、御两艺稍显逊色,其它皆是佼佼者,琴、棋、书、画更是不在话下。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花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嗓音悦耳动听。
众人随着声音来源寻找来人。
只见楼梯处走下一人,梅红罗衣,齐腰墨发微扬,宛若朝霞般皎洁艳丽,又似明珠般耀眼夺目。
来人径自走到宇文丽面前,打量了她一下,又微抬下颚看了一眼榜单,笑着道:“郡主的琴艺连秦家二小姐都甘拜下风,你又有何资格与她一较高下?”
那意思:秦雪萱在“琴”之一道上在风月楼榜单上位列榜首,即使这样,她在徐冰清面前仍自愧不如,更遑论宇文丽这个在榜单上排名第七的人。
“你……”宇文丽俏脸微红,知其身份尊贵,遂敢怒不敢言。
“你又是谁?”宋若情斜眼看她,“你如是说,岂不是在诋毁秦小姐?”
“是吗?”来人语调轻松诙谐,笑看她,“若不然,可以把秦小姐请来,看看究竟是谁在诋毁她?”
宋若情虽不知其真实身份,但看众人闭口不言的模样,也意识到此人不能轻易招惹。
紫罗上前,巧笑道:“真是稀客!范小姐怎会有闲暇来风月楼?”
“紫罗,许久不见。”说着挑眉看向徐冰清。
徐冰清微微一笑,无奈摇头。
来人范靖瑶,京畿青龙东营统领范傲松的独女,也是玄武北营将领秦霄羽的未婚妻,即秦雪萱的未来嫂子,更是陛下和安王的舅家表妹。
“你怎会来此?”徐冰清笑问她。
范靖瑶与京中大多贵女都不同,她生性喜欢舞刀弄枪,甚少踏足风月楼、茶楼、酒馆之所,更甚至京城中的宴会都极少参加,所以今日出现在这里,可谓是稀奇至极。
“久不来此,没想到……幸好来了,不然怎会见到如此精彩绝伦的一幕?”
其实范靖瑶的真实内心独白是:这年头,有热闹谁不爱看?更何况是这种自取其辱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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