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废物,占了人家的一切还挑三拣四的,本以为孙常维是个假货冒牌货,兜兜转转,自己才是假的彻底。
讽刺么?讽刺,着世间的一切还真的够讥讽的。
好累啊。
不太想活下去了。
马车在官道上狂奔,索性已经过了宵禁的时候,大街上空无一人。
时越循着记忆找到了丁老头的医馆,披衣而起的丁老头开门了就想破口大骂,结果看见了时越怀里的孙乐渝。
老头颤了颤,打开门,“快进来。”
伤势是寻菲检查的,药膏确是时越自己涂的。
寻菲不让。
时越轻声说:“乐乐现在是我的侧妃了,明个赐婚的懿旨就会下来了。”
呆滞的不仅仅是寻菲一个人,还有沈流萤,她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秦怏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陪着他一起不痛快,只有这样,她才会痛快。
看了看孙乐渝,她好歹是沈流萤当成亲闺女一样宠着的人,谁承想会遇见那个疯妇啊。
为什么会这样。
孙乐渝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后背一块巨大的淤青,看起来倒像是重物撞击导致的,身上更是无数斑驳的痕迹,脸也肿了,发钗也散了,竟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时越占了药膏的手微微发凉,颤抖着往她身上抹去,动作极轻,连呼吸都摒住了。
丁老头站在外头,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恶声恶气的,“谁干得。”
“皇后。”
丁老头呆愣片刻,哭了,他觉得这个女娃娃好,这个女娃娃没有因为他是个乡野郎中就看轻他,每次去看病的时候都嘴甜的叫他丁爷爷,期盼着能够开一点甜甜的药。
她说:“生活已经够苦的了,给我开点甜甜的药甜甜嘴儿怎么了?”
理直气壮的样子。
还有忽悠着他入伙,然后让自己给她赚银子的样子。
那样的活泼生动,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天竟能遇见这样的她。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时越撩开帘子出来,听见这话轻声道:“到此为止了,余生我会护着他的。”
“你能做什么?”
“她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妃子,我能做的太多了。”
沈流萤不说话了,“正妃侧妃一字之差,可是地位确实千差万别的,你作甚要她做一个侧妃,她恨极了一切妾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又何苦让她成为她恨极了的那种人。”
时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与秦怏然之间的赌注,只能说:“这不一样,我没有正妃,侧妃就是我王府的女主人,这不一样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谁在安慰谁,又是谁说与谁听的。
“婶娘,你明日弄一顶小轿将她抬入我府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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