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怏然却怒了,“你想什么?”
“儿臣想让乐乐做儿臣的侧妃。”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秦怏然哈哈大笑,笑得泪都出来了,匕首也丢了,也不再拽着孙乐渝,孙乐渝本就无力,这一下更是浑身瘫软,直愣愣的扑在地上,浑身灰尘。
白色的狐皮披风已经不能看了。
时越忙将孙乐渝揽在怀里,这才清醒过来,手心满是汗渍。
看着状若癫狂的秦怏然,时越心里突然庆幸起来,若是来晚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还真的不敢去揣测一二,那个结果他赌不起。
而孙乐渝早就在他说做侧妃的时候,心就死了,妾室么?要做一个妾室,为什么要这样啊,分明走的时候还说要她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小祖宗的,怎么一回来就做妾了呢。
“乐乐。”时越抱着孙乐渝的脖颈,轻声呢喃着。
秦怏然看着时越这副样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有想到啊,这父子俩还真的栽了啊,一对儿啊。
哈哈哈哈。
“乐乐,我带你离开。”说着就薄孙乐渝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看都不看一眼跌坐在地的秦怏然。
孙乐渝的眼睛一直都是亮闪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含羞带怯,但是现在……里面漆黑一片,死寂。
孙乐渝现在的样子不可谓不狼狈,脸颊高高浮肿着,唇角还有一丝血迹,衣裳更是乱七八糟的,披风灰扑扑的,还有脚印,脖子一道血痕更是忽视不了。
时越心里一阵酸楚,终归是来晚了。
小声道:“我带你回家。”
抱着孙乐渝就往外冲,她身上的伤势如何隔着衣裳根本就瞧不出来,时越连抱着她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下子就给碰坏了。
沈流萤终于是看见了狂奔而来的时越,望着被抱着的孙乐渝,沈流萤即便是没看见孙乐渝身上如何,但是时越的急切又怎么看不出来呢,当即就软了腿,还是卫延年硬生生掺住,“娘,咱们在这个时候可不能给时大哥带来麻烦。”已经够乱的了。
沈流萤让自己站稳,招呼着时越过来,“快快快,咱们家套了马车,赶紧走。”
时越不再多言,抿着唇,轻松一跳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马车上,赶车的人还是个老车夫,时越轻轻道:“要稳一点。”
车夫点头,“驾~”
马车离开了。
沈流萤坐着,看着时越怀里跟破布娃娃样的孙乐渝哽咽着说不出来话,“都怨我,都怨我,我还是草率了,我该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告诉乐乐的,我不该……呜呜呜~”
时越看了沈流萤一眼,安抚道:“婶娘,您别自责,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的。”随即在心里悄悄补充着:索性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孙乐渝没说话,眼眸眨都不眨,瘫软在时越的怀里。
时越抱着孙乐渝,他再一次意识到了,若是想把自己在乎的人保护好,权力到底是一样多重要的东西。
他不能再等了,他要给孙乐渝至高无上的保护。
心思烦乱之下,时越做什么事都没有劲儿,望着孙乐渝的眸子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声诱哄着,“乖,不怕,哥哥回来了。”
可是,他真的来得及吗?
孙乐渝现在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她好恨,恨自己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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