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道:“你不必对它们留手,或许彻底灭掉它们,于它们而言反是解脱。”
这话语在吴言听来无比伪善,因此他又是一声冷哼。
玉卿看向他。
吴言冷笑:“你能把它们全部杀光?即便能,我们也出不去。”
长元道:“你怎知出不去?须知除了我们,谷安易也进来了。他既敢进来,又将我们引至此处,必然有出去的办法。”
“谷安易?”吴言回想了一下,“你们狐族那个长老?这名字可真是有意思,”他看向玉卿,嘲讽道,“你初听见这个名字,就未曾想到什么?”
玉卿道:“初时并未往这边想。现在想一想,与易安谷有关联,又是青丘氏,只有当年的青丘氏木黎了。”
她说得坦然,倒叫吴言没有办法接话。
长元说:“我曾看过青丘氏的族谱,上面没有木黎这个名字。”
玉卿道:“当年神魔大战之时,木黎为从蚩尤手上换取她丈夫的元神,将狐族大半同胞引入蚩尤的陷阱。九尾狐一共九支,在那一役中折了七支,只余青丘氏和涂山氏了。”
吴言补充说:“不止如此,她还在蚩尤战败后,一连盗出数个天界至宝。”
长元看向吴言:“这等事情当是狐族秘辛,你怎会知晓?”
吴言冷笑:“谁叫她去见蚩尤的途中遇上了我。”
玉卿继续说:“木黎盗窃天界宝物,是我亲自去捉拿的她——”
吴言插话:“什么捉拿?从我手上保下她的命才对。”
“我将她押进易安谷,”玉卿抬眸,伸指在易安谷的地形图上点了一下,“安置在了这个位置。青丘氏在那以后便将木黎除名了。”
长元问:“谷安易是木黎的儿子?”
玉卿点点头:“如今能记得木黎的没有几个了,谷安易长得也并不像木黎。我曾见过一次木黎的丈夫,细细想来,谷安易与他颇有几分相似,大约是木黎在易安谷中用什么办法复活了他,还与他生下了谷安易。”说着看向吴言,“你运气总是这样好,既然谷安易能离开这里,那他的法子想必也可以用在你身上。”
“呵呵。”吴言冷笑。他只后悔当初没有强硬地杀了木黎,反而将她交给玉卿。
“既如此,”长元注视着玉卿所指的那个安置木黎的位置,“我去找找谷安易。”
他甩手,光点从袖中飞出,重新凝成剑。
玉卿道:“我们一起。”
长元却转瞬间飞出光柱,反手又给加了一道阵法。玉卿走到光柱边,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她隔着光幕喊道:“长元!”
长元放下手,走到光柱边,凝视着她。
玉卿道:“让我跟你一起去。”
“我去就够了,你留下来。倘使一个时辰后我还未回来,你就出去找玉帝。”
“长元!”玉卿脸上尽是焦急与不甘。
长元将手伸进光幕,抚上她的脸。光滑细腻,是他肖想过许久的触感。他笑道:“你曾守护过我,现在,换我来守护你了。”
在玉卿抓住他的手之前,他收回了手,转身,走近漫天黄沙之中。
“长元!长元!小六!小六回来!”
任她怎样喊,他也未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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