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了他,独自回了房间里头。
我如今周身都是湿的,乍一闻还有些哄臭,我不可能同他多待半刻。
快速钻去了浴房洗了洗,我沉了下去,连同头发也一齐钻去了水里头。我在寻找那种窒息的感觉,濒死的感觉,虽然我并不会因此而死,最多伤几分罢了。
可终归是不同的。不同于脏绿的湖水,也不同于梦中的海底。
我换回了自己常穿的玄色衣裳,这样才整齐干练。头发已经快齐腰了,我不知为何我的头发总是锲而不舍地在变长,似乎其他冥官都不曾这样。
我擦了擦头发,又闻了闻。不再有难闻的气味,只剩皂荚与玫瑰混着的香味,我喜欢这个味道,怎么也闻不腻。
但其实,沉水香的味道我也喜欢的,若是再带些甜味就更喜欢了。
我回了自己房间打开了朝着院里那边的窗户,我刚好能看见院中的那缸莲花。只是还没有花开出来,上次好不容易出来的花苞被我折了,现在想来竟有些后悔。
桌上的驭灵壶果然不再安分了,我一直听见里头有乱叫的声音。定是那术士醒了,又开始胡言乱语。
我拍了拍壶身,责令他俩安分些。“再吵,我就把你切碎。半仙,听见没?!”
“你放我出去,我会给你好处,绝对比你如今领个死俸禄要好上许多倍。”术士仍旧在妖言惑众,他还是觉得自己霸业未成,半路夭折,会抱恨黄泉。
“也成,但是得等你真正成了仙,再来与我谈条件。”我对着驭灵壶说道着,又象征性地敲了敲。
接下来便也没有再同我交谈的声音,里头开始互殴起来,把我的驭灵壶撞得一摇一晃的。
罢了,打累了就安分了。
我坐着喝了口凉茶,浑身抖了抖。
“姑……冥官,救救……救我。”里头很快便分出了胜负,只是这先求饶的竟然是“大老爷”,也就是那只恶灵。
“你在做什么?!你是恶灵,怕他这样一只遗灵做什么?!”我不满地说道着这只新恶灵,与方才在院中相比,他如今有些过于老实安分了。
“发发慈悲……”他话未说完仿佛又是被挨了一记,一下撞到了壶壁。
我无可奈何,将壶口打开让两只自己滚出来。
两只灵都被锁上了镣铐,在我眼里别无二致。只是那术士仍旧是趾高气扬的模样,总想着压住旁人一头。
我看见了这恶灵,如今却是一点也不恶了,竟有些唯唯诺诺的模样。他的左脸竟是被揍得都有些变形,我给他指了指地方,让其自行掰回原处。
相反那术士就桀骜许多,他抄起了桌面上的茶壶就开始给自己灌茶,丝毫不打算过问我的意见。我暗中使力将茶壶壶身倒了过来,泼了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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