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到的?”我捉住朱阎问着,这根本不符常理。
“很难么?”他拧了拧自己被湖水浸透的衣袖,颇为疑虑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这术士的脸颊,确实是实体了。是灵体形态,不再是灵魂。
“这不可能!把我的肉身还给我!!”那术士对着自己的肉身嘶吼着,又像只被绑住的巨型爬虫一般在地上扭动,往肉身那边靠拢。
我走到他面前,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所过之处皆是长长的水渍,一直蔓延到他的眼前。我用脚把混杂着泥沙的湖水往他面前推了推,又弯下腰看着他道:“就你,还想成仙?好好照照你自己。”
他艰难地抬起头,不断吼叫道:“是你们目光短浅!我才不怕,哈哈……我才不怕。丞相大功不日将成,到那时候我自然可以脱胎换骨,位列仙班!……”
我在他身侧蹲下,示意他顺着我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看见了没?位列仙班,第一个就不会让你这样有残缺的人过去,尤其你还如此黑心。仙?你不配。”
朱阎把他拽了起来,不断逼问道:“你所言的丞相,究竟是不是那亡国余孽?!”
“大胆!”这术士像是发了疯一般,厉声尖叫着。他仿佛无比维护那位所谓的丞相,一直纠正着朱阎:“丞相是天之骄子,什么亡国余孽!待神功大成,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这术士像被下了蛊一般,像只疯狗在乱吠。我在他脑门拍了一掌,立马规矩了下来。
“什么丞相神仙,他这是修仙修傻了。”我不满地评论着,又将他揉成了一团,装进了驭灵壶。
我来到那“大老爷”身侧,他紧紧闭着眼睛,脸上也有青筋暴起,此刻仿佛很是痛苦。他如今成了恶灵,自然要另当别论。
“你确实被术士所欺,只是你有欲望也是事实。到我壶里头不许打架,回去冥界自然有人发落那没良心的术士。”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语重心长。
“大老爷”听完我的话敛了恶相,哭丧着脸追问我道:“那我儿子呢?我儿怎样了?”
“因为你帮你儿子逆改他人命数,报应自然会应验。”朱阎不曾圆些什么谎,将事实陈述了一遍。
“我……我不知。”颓败在地上的“大老爷”捂住了脸低声啜泣,他湿哒哒的头发杂乱地贴在身上,不再有半分原来富户“大老爷”的气质。
“哭什么哭?!”我不想看他这副模样,亦将他揉进了壶里头。
人都喜欢做这种无用功,仿佛这才是疏解不满的唯一方式。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死后便不再有哭的权利,无论多么放纵,他们都是洒不出一滴泪来的。没有了泪水的寄托,情感仿佛也无法一齐宣泄出来,成了死循环。
不只他们,我们也一样。
除了那些高层,据我所知还有孟婆一族,其余的冥界者都是没有资格哭泣的。
我正准备问朱阎,下一刻他便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顷刻间便回了四月天。
“你又用瞬移术法?你法力多得用不完?”我看着我身旁这个人,其实不止如此,他今日收住两只灵的速度也令我刮目相看。尤其是他收的那术士,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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