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将手上一串佛珠取了下来，轻轻地放在他的枕边。
那佛珠被他常年带在身上，早已浸染了檀香的味道，可以让人安神。
又看了一会，他便起身，准备离开。却在此时，忽然感觉到衣袖被人一把拉住。
花染表情不由一怔：“……”
过了好一会，他回头，就见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侯已经醒来，正睁着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阿言！”
花染心下微微一惊，随后才道：“你什么时侯醒的？”
莫君言不话，只是看着他。
真的，眼前之人他已经有些不认识了，毕竟那么多年没见了。自从分别开始，两人之间只有书信往来，如今再次相见，却是恍如隔世一般。
这么多年，他想想都有些佩服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过了这么多年。
花染见他不话，只好暂时见心里的思绪压下，向他笑了笑道：“我听闻你不舒服，所以来看看你，你怎么样？可还好？”
莫君言还是不话，就这么看着他。
花染终于没办法了，在他床边坐下，倒是一点也不显得拘束，仿佛两人不是久别重逢，只是短暂的分别一般，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躲你的，是有原因的。”
莫君言还是不话。
花染只好又笑了笑道：“怎么，一别十余载，如今连……兄长也不愿意叫了。”
莫君言将眼睛闭上，不再看他，手指却还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不放，依稀又回到帘初，他总是喜欢抓住他的衣袖。
花染也不催他，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再次见面，一时间只觉得那些前尘往事再次席卷而来，直逼得人透不过气。
一直过了好一会，终于听到莫君言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道：“……兄长。”
花染笑了笑，暗暗地将心中的往事压下。
大概真的是分开太久了，想要的话太多，俩人一时竟有些不知从何起的感觉，就这么一坐一躺地默默坐着。
一直过了好一会，终于听到花染道：“好了，你睡吧。我也该走了。”
莫君言赶紧道：“你……又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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