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地喝了一会茶,云景这才道:“正事吧,西楚此次共有多少人?”
花染又喝了一口茶,这才道:“目前是二十万,但是若是长久攻不下来,估计还会有增援。不过贺郡现在的目的并不是攻下南陵,而是先给南陵一个下马威,逼着南陵把他要的人交出来。毕竟虽南陵的兵力不如西楚,但是此刻并不是攻打南陵最好的时机。”
“而且,”和尚以一副完全不该是出家人那意味深长的语气道:“他也是新拿到的兵权,这些年贺连在军中立下不少威,有很大一部分人也只服他的调遣,对于这位传职平庸无能”的太子,其实并不太信服。”
云景蹙眉琢磨了一会,道:“如此看来,西楚的大军并不同心。”
花染点头。
云景抬头看向花染,“那么,你认为这次南陵的胜算有多少?”
花染只道:“这个不好,战场上这种事你是知道的,何况以南陵如今的兵力,不管如何都是一场硬仗。”云景又道:“贺郡亲自带的兵吗?”
花染又点零头,语气中却带着淡淡的讥讽,“他想借此次机会在军中立威,二来,他这人多疑又自负,不亲眼所见,只怕不会甘心,简直不自量力。”
“如今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也云景沉默了一会,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外走去。
就听身后花染叫住他:“所以,你的计划呢?”
云景站住脚步,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极淡地道:“……死拼。”
花染:“……”
这是什么狗屁计划。
然而云景扔下那两个字便不再话,继续往门口走去,却在走到门口的时侯又站住脚步,回头看了看那个正坐在灯下喝茶的人,忽然道:“对了,莫少阁主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
花染刚凑到唇边的杯子忽然一顿:“……”
等他回神再转头看向门口,就见门口的人早已走远。
花染坐在那里,继续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不一会,又坐到床上,开始打起坐来。
一直过了好一会,终于听到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佛珠放下。
夜深人静,除了值哨的人,其他人都已入睡,然而黑夜中就见一个身影自驿馆的客房溜了出去,不一会翻进一个院子,推开一扇窗便翻身跃了进去。
身为一个出家人,不得不,花染这翻墙越院,翻窗而入的本领当真有些过于熟练了。
屋里没有点灯,床上的人正在熟睡,大约是吃了药的原因,莫君言此刻睡的正沉,并没有被这动静惊醒。花染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人,不得不,十多年未见,两人都有了变化,然而再大的变化,也改变不了那个深记于心的身影。
花染借着窗外那昏暗的夜色,心翼翼地凑到床边,试图将床上的人看得更仔细一点。虽然光线太暗,不过习惯了这样的光线倒也可以看得清楚,他见莫君言脸上除了倦色并没有其他什么,这才放下心来,暗暗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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