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田杏儿,你二人现在可有住处!”
“回大人,民女和母亲无处可去!”田杏儿回答。
李知县看了一眼杜师爷。堂审已经结束,余下来的事情,让杜师爷来处理即可。杜师爷瞥了一眼他家大人,“这长脸的事情做完了,接下来这求人的事,就让老夫做,你这个狐狸!”杜师爷腹诽。
“林寂,看在你与她们母女是邻居并且你也已多次出手相助,可否再收容她们一些时日,待到她们找到住处后再离开可好!”白了知县一眼的杜师爷出了个主意。
“民女愿意!但民女有二点疑虑!”林寂说。
“林掌柜但说无妨!”杜师爷说。
“首先,看在大人和师爷的面子上,民女可以暂时安置王家母女,只是民女与田茂财家是邻居,所以如若王氏母女长时间在我家中或者在我家做工,必是不妥!那么,王家母子孤儿寡母,日后以何为生,又如何有能力找到居所?其次,据我所知,王氏母女是松县人士,照理说就算和离,依北唐律法,松县田家的房产和土地应该也有她们一份,她们母女完全可以返乡!为何说无去处!”
“我们……田茂财为了赖上于家,已将田家的房产和田地卖光了!我们已经无处可去了!”王杏儿说。
“这样啊!”林寂说。瞥了杜师爷一眼。
“你所说当真?”杜师爷问。
“句句属实!”田杏儿说。
“田茂财,你将松县老家的房产和田地卖了多少钱?”
“啊?三……三十两!”田茂财说。
“好,我会去松县核实你卖了多少钱,要是敢打诓语,罪加一等!”杜师爷说。
“不不!我记错了,五……五十两!”田茂财改口。
“什么?”在一旁跪着的田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因为田茂财给她卖了三十两,只是此时此景,她也不敢发作。
“大人,您看这事!”杜师爷问。
“王氏状告田茂财长期虐待妻女、图财卖女一案,判田茂财与王氏和离,其女田杏儿更名王杏儿,自愿跟随其母王氏。田家支付王氏与王杏儿纹银25两。从此二家再无瓜葛。”
于是,众人签字画押,李大人正襟危坐,宣布退堂。
人群里有人拍着巴掌叫好、有人对着田茂财指指点点、当然也有人用人性里最深的恶意来揣测王家母女、甚至林寂。
田老太太一听还要给王氏25两,坐在大堂上就开始嚎啕大哭,比刚才儿子挨了打还要伤心。当差的哪管这些,出去叫了个牛车就把田茂财往上扔,杜师爷则是叫了二个差役跟着去田家拿钱。
林寂这个好笑,这个杜师爷呀!她敢保证,这跟着去拿钱的事情绝不是律法规定。
“林姑娘留步!”退堂后杜师爷叫住了林寂。
“你先回吧!跟娘说都解决了,让她放心。”林寂对毛兴说。
毛兴应了,随着围观的人群一起走了!
“杜师爷,找我何事?”
“林姑娘,不如将家里店铺交给旁人,做个状师如何?”
“杜师爷打趣民女?”
“林姑娘不必自谦!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这王氏和王杏儿母女,一介女流,而且隐忍了这么多年,哪来的胆子上堂告状!”
“杜师爷,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可是这母女二人上堂来话不多说,直接要求验伤!难道不是有人指点?要知道这样的事情对女子而言,隐瞒还来不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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