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逼得自己和瑶华分开,自己又收了和他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赵凤鸾的儿子为徒弟,真不知道师父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顾承远正色道:“纪二叔、关四叔,按理我不该推辞,只是我已答应师兄,等他孩儿出生,当做我的大徒弟。”
纪南信和关榆对望一眼,纪南信笑着道:“不知道沈盟主的孩子?”
连这几日来甚少笑容的顾承远脸上终带了一丝笑容道:“七八月份就要出生了。”
纪南信笑吟吟道:“这不算什么,我马上传信给大哥让他备上厚礼,一是给沈盟主添丁之喜,二是尽尘儿的师弟之情。”
顾承远和武尘都是一愣,顾承远没想到纪南信竟然让自己的侄子认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做师兄。
武尘是觉得认个比自己大几岁的人做师父已经很委屈了,还来个不落地的娃娃做师兄,面上便带出来了几分不满。
顾承远还要说话,听到屋外何光来报,便拱手先出去了。
屋内的纪南信看了一眼耷拉着脸的武尘,又过了片刻估摸着顾承远已然走远才道:“尘儿,莫要觉得委屈,这是你大伯我们几个能想到的保全你最好的法子了。”
武尘嘴一撇道:“我呆在寨里不好吗?”
关榆点点他额头,笑道:“不好。”
五月中旬,朝廷传出消息来,元享帝以从未收到先皇旨意为借口,婉拒了乞颜的和亲。
乞颜王大怒,原本每年都要来乾朝边境抢劫粮食,如今更是聚集大部军队在边境之上同乾军对峙起来。
但因猜不透此次顾承远率领的大军实力如何,乞颜的军队倒也不敢肆意而为,只是派出小股实力分散去小打小闹,抢劫百姓家财,意图挑衅,查清对方实力。
奈何杨二彪早已私下送信给各位山寨寨主、土匪头子,这些寨主既敢安营扎寨,敢在地方官眼皮子下行打劫之事,自然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更何况连黑林寨也跟着送信给诸家寨主,称此次率军的大将军乃是他们少寨主武尘的师父,更不敢得罪了。
各家寨主皆是摩拳擦掌等着他们来抢,百姓们每日瞧见这些占山为王的喽啰们敲锣打鼓的巡逻防护,倒觉得新鲜起来,也不害怕。
日子一如往常一般。
话说这一天正是六月酷暑,距离灵州城不远处的一个李家镇上,一镇子百姓都在庄稼地里忙着自己的活计。
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响,时不时还有几匹马跑过,马上敲锣的人大声催促众人赶紧回家。
百姓们纷纷拿起自己的家伙往家里冲去,而距离李家镇不远处的一处密林里则冲出一股子人马来。
为首之人骑着一匹骏马,头戴汗巾,土黄短衫打扮,大高个子、宽脑门一双虎目,左手勒着缰绳,右手扛着一把大刀,正是密林寨上的大寨主方九天。
方九天边挥舞大刀边大笑道:“兄弟们,冲啊,今天抢来的可不用分给谁,都他妈是咱们自个的东西。”
身后扛着大刀的喽啰们俱是兴奋不已。
原来方才那阵锣响,便是这座山寨的眼线瞧到有乞颜的人在此处出没,便敲锣惊醒众人,向山上报信。
转眼间已到了方才的庄稼地里,前方正是一片阔地,距此百来丈处正有二三十个骑马拿棒的乞颜人正往镇上冲。
“小的们,给老子来个背后拦杀。”方九天大声喊道,随即右手一样,身后的喽啰纷纷向前冲去。
前方的乞颜人仿佛也听见了后面嘈杂的声音,勒马回身,满脸狞笑着往后冲来。
双方很快交起手来,不同于方九天这边的都是靠打劫为生,向来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主。
乞颜来的这波完全是当地的混混无赖之徒,原本只想趁火打劫,谁知打劫的碰上打劫的了。
方九天在旁观战,时不时大声喊道:“把他衣服给老子扒了也能换几个钱,”又拎着马鞭骂道:“当心那宝贝,给老子弄坏了可不成。”
一场混战打下来,因着自家寨主觉得对方的衣服扒拉下来也能卖上几个钱,小喽啰们生生没放过对方一个人。
乞颜的二三十个人全部被俘获,身上财物衣饰尽被除去。
此事过去几天后,果然见当地官府没有动作。
原本观望的其他山寨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因此两方大军未动,底下的势力已是多番交手。
其中几乎全部是乾朝的山寨获胜,毕竟山寨本就是靠打家劫舍为生,赢来的又全是自己的,打不赢溜号就是,下次再见面抢回来就得了。
顾承远这几日也很忙,沿路劫来的喽啰已经全部到灵州报道,他便将这稀稀落落的一千来号人交给邵会长推荐的夏时迁来练。
将武尘送到城外荒山后,先让柳和风带他练轻功,自己晚间则带着他练内功心法。
白日则是骑马往返各个大营巡视,时刻查看乞颜状况,偶尔也独身潜入乞颜军队里查探军情。
纪南信和关榆瞧见他是正儿八经的在教自己侄子练武,便也费尽心思给他培养暗探和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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