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生听到身后掌风来袭,也知道这少年轻功绝好,就不敢回身应敌,径直将身子往前跃出十几丈远。
正要回身时又听道耳后一阵风声飒飒。
武平生不及思索,只好斜身往前窜出,凌空翻个身子想正面迎他,不料身后人身形更快。
两人彷如穿花蝴蝶一般,武平生手中双斧时不时往后劈去,皆被身后的少年一一躲过,斧子过处掌风就跟着起来。
倒没有一掌一拳打在他身上,只是自己张口要打人反而被人如影随形的追在身后打十分不爽快。
两人如此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武平生后牙一咬,拼着挨上一掌的后果也要转身给他一斧子。
熟料他往右一转身,身形已然被定住。
顾承远退后几丈,抱拳一拜道:“武前辈,含山此来实是有要事缠身,等事情一了,自来上山领罚。”
随即手往前一挥解开了他的穴道。
早在一旁观战的孙寨主大笑道:“什么领罚不领罚,含山好俊的功夫。”却是微微瞪了一眼武平生。
纪南信又将众人请回厅里,赞赏的看着顾承远道:“含山的轻功果然不错,尘儿,你过来。”
武尘恭恭敬敬的走到众人面前。
“含山,你说的事情方才我和老四已经派人送信去给诸家山寨了,只是,”说到这里纪南信叹了一口气道:“大哥和我两个贪图练武,不曾娶妻,膝下自然也没个一子半女的。”
正垂头丧气的武平生一看自己儿子立刻就要大声嚷嚷,赵凤鸾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何时摸到他身后的关榆更是冲他轻哼了一声。
“正是,含山。”
孙高也跟着叹口气道:“尘儿已经十五岁了,跟着我们几个习武多年,也爱跟二弟一起读书,可我们终究年龄大了,顾不住他几年。”
顾承远又想到了养在瑶华身边的康儿,看着正在厅上跪着的少年,抱拳道:“前辈有命,含山本不该推,只是如今灵州形势严峻,万一…”
纪南信在这几人中虽排行老二,却明显更能做主,他笑道:“孩子们多谢历练是好的,况且此次我和你关四叔也随你一同去。”
顾承远心中暗叹一声,只得抱拳道:“既如此,那就劳烦…劳烦几位了。”
一直冷眼看着的杨二彪忍不住心中好笑起来,这柳太和年轻时的风流名声果然不是虚传啊。
孙高吩咐喽啰备好酒肉宴席为他们两个接风,众人便在厅上吃喝起来,一直到了掌灯时分才止。
次日一早,孙高强留他们不住,便和赵凤鸾、武平生一起送他们出寨。
望着自己的儿子,赵凤鸾脸上闪过一丝不舍,片刻后便笑道:“尘儿,凡事不可自己做主,多跟着你顾大哥学学。”
又冲顾承远朗声道:“含山,尘儿就交给你了,万事只要留他一命在,我们几人就算对你感激不尽了。”
顾承远抱拳道:“三寨主言重了。”
望着他们几人离去的身影,孙高淡淡道:“含山早晚是驸马爷,沈擎岳又是武林盟主,尘儿跟着他们比跟着我们几个老骨头强。”
武平生小声嘟囔着:“每天能看到尘儿不是更好?”
孙高面色严厉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江湖上的好手辈出,一旦你我几个老了,这黑林寨尘儿守不住,被奸人瞧上,那才是害了他。”
随即挥袖而去!
赵凤鸾看着武平生冷哼了一眼,也挥袖而去。
独留一脸愤怒的武平生站在此地吹了半天冷风。
返回灵州城之后,纪南信和关榆两个婉拒了顾承远留他们住在何宅的好意,到自己江湖故友家借宿了,顺便帮着联系此处的江湖同道。
每日晚间两人也都会来到何宅上同顾承远聊上几句,说些江湖事、论些当地人物以及乞颜形势。
看着十五岁的武尘,顾承远有些为难,看这个孩子双眼明亮,倒不是耍奸使滑之人,几个长辈将这孩子托付给他,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日晚,几人正在厅上谈事,顾承远忽然道:“纪二叔、关四叔,尘儿和我三弟年龄差不多大,整日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不如我带他去城外荒山。”
这几日的相处,纪南信早看明白顾承远的性格,见他主动说出这句话来十分高兴。
便道:“尘儿小孩心性,跟着我们着实无聊。含山,你和尘儿论辈分算是同辈不错,可大哥将尘儿交给你时也算是你半个徒弟了,怎么安排自然由你做主了。”
关榆看了一眼武尘,武尘乖乖跪下道:“师父。”
顾承远忙起身扶起他道:“不必,你和…”
纪南信也上前拦道:“含山,这孩子我们教是教不出来,你以后教他,这师父他是该喊得。”
关榆也在一旁跟着劝,半晌之后顾承远才算是有些为难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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